小陆公子身上,然后哎呀一声娇~呼,伸出柔软的手掌去帮小陆公子擦拭,纤长的手指缓缓在他胸口上画了两个圈圈。莺声燕语,娇滴滴似乎要酥~软到人心头去。
“陆公子,实在抱歉呢……这样呀,我晚上赔(陪)你可好?”
小陆公子看都没看她,一掌推开她去,他勾起嘴角:“要陪也是她来赔。”
他便在众目睽睽下伸出了手,所有人都惊住了,对于少帅在众目睽睽亲自带出来的女人,说出那样的话,已是极度不敬,现在竟然还动了手,即使有着喝多了这样的理由,也是不能被原谅的。
对一个手上挂着监护人手环的女人来说,染指便等同于违法。曾经或许在帝都还有人暗暗同情被傅婪明里暗里各种打压的小陆公子,以及对他今天刚刚进来的粗~鲁行为抱着同情理解态度,现在,无疑他们都改变了想法。
唐格不会骂人:“所以,巧取豪夺,脑子有病,这就是小陆公子学到的规矩?我曾经被劫而在陆家待过,但是后来在我病危之际,陆家已将我废弃于虚磨山,和陆家再无半分关系——如果在这里生存而必须需要一个监护,那我想,我已经有更合适的人选。”
小陆公子惊讶看向她,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会回答,而且回答得如此简单利落,直扇人脸。
“小陆公子是觉得用金钱就可以直接买到一切?还是觉得权势可以让人就势臣服。因为您是西线将军的少公子,可以为所欲为主宰西地的一切,所以觉得这一套,在帝都也可以同样通用?”她目光盈盈,“你错了,即使没有任何光环,抛开一切浮华,只是两个人站在一起,一个正常的女人也不会选择你,这样一个粗、鲁、无、知的男人。”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慢,吐字清晰而且挑衅。
透过酒杯杯面的影子,她看见身后一个身影缓缓走过来,即使没有开口求助,她也相信,在这样的场合,即使为了男人的自尊心,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个小陆公子好受。
而她要做的,便是继续火上浇油罢了。
为了加强效果,她再免费赠送一个满满嘲弄的微笑。
这样的笑,她的母亲很擅长,每次只要一露出,不出三秒,她父亲必定暴跳如雷。
耳濡目染,虽只得了几分真传,但已足够一秒直接将小陆公子激怒。
“你!”他果真袖子都不撸就要探身过来。
唐格立马后退一步,撞进一个怀抱,他结实强壮的手臂稳稳托住了她,他身上的勋章轻轻烙着她的背,这一回,怀里的小东西没有僵硬,也没有推开他,而是半缩进他的怀中,这样的触碰,于她是第一次,于他同样。
傅婪微微一愣,几乎下意识,他的手揽住了她的腰,一个优雅的转身,便折身转开。
唐格:……不是吧,就这样?
这完全不符合少帅大人睚眦必报而且直击死穴的作风啊。
下一秒,他微微顿了顿,侧面看向早已忍耐到极点的崔答:“崔教官,你就是这样管教下面的学员吗?”
崔答一愣:崔教官?什么崔教官?
“安岳军校便是这样的校规校纪么?真叫人担心啊……”他淡淡叹了口气。
崔答便立刻明白了少帅的意思。
于情于理,在帝都的传统和门面上,少帅作为主人都不会直接这样为难贺客,即使客人有什么逾矩的地方,也不过是小惩大诫,而这样的惩罚显然远远称不了少帅大人愤怒的心。
但是如果是以严格著称的安岳军校特别教官,对顽劣的学生那就大不一样了。
听说连打残的情况都有呢……
崔答一个反手劈展直接扣住了陆费章的手腕。
“你干什么?”
“干什么?集训期间,私自外出,还喝了这么多酒?真当我这个教官是吃素的?”他两个扭拉,挣扎的小陆公子便被拖了出去,刚刚到了门口,便听见几声老拳的声音。
靠近门口些的女人全部齐齐往里面退行几步。
“会被公报私仇吧?”
“好可怕,听说崔大人是上一届拳击冠军……”
“这个小陆公子,上次在雷长老的宴会上闹事,多亏陆老将军和雷长老关系好,才被压了下来。这回怎么又来,现在可没那么好运了吧。”
“少帅大人已经一忍再忍了,都是他得寸进尺……”后面的活该两字没说出来,但是意思也差不多了。
闷~哼和议论声准备传进已经走到宴会中间的傅婪耳中。
他嘴角缓缓扬起,面上波澜不惊。
唐格还有一个疑问:“崔大人也是军校的教官吗?”真看不出来啊,那样白~皙的娃娃脸。
“本来不是,不过刚刚开始,是了。”借刀杀人完毕的少帅低头看她,女人纤长的睫毛如同蝶翼。
悠扬的音乐适时响起。
“和我跳舞。”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