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大概,只能见着她腕间瘦骨嶙峋。
活像已经血流尽而死了。
楚江梨整犹豫着,想往后退了等天全然亮了以后,阿焕来了再说。
谁知,那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空荡荡露出来的那一节脚踝。
那还尚是初春,在百花都还只冒出些芽儿和伸长根儿时。
雨后空气中弥漫湉香,是白清安自己撞上来的。
***
白清安想起一些事。
她父亲的如梦如痴,母亲将她视作粪土。
想起她被推上高位时乌青颤抖的双膝。
又或是,拔舌之痛。
白清安眉目间多了几分活人生气,像松动冰雪,缓缓滑落。
她生得清隽,脸颊苍白,唇间却生生咬出了几分鲜艳欲滴来。
她抬眼看向楚江梨,神色却是冷冷的。
白清安启唇说:“众星拱月……?”
“算不上什么众星拱月。”
她又答了第二个问题:“他们死了。”
楚江梨觉得自己这俩问题好像问得不大好。
因为她突然想起往日在地云星阶时,她曾见过白若蔚欺辱她。
白清安的神色却看不出任何异样。
也能说是,在楚江梨看来,她多数时刻都是没有表情的。
安安静静像一具精致漂亮的、问什么就答什么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