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当然不能直接告诉他们。
楚江梨像是想起了什么想起,笑得眉眼弯弯:“她叫小白。”
众人一听,焉啦吧唧喊着:“恭送小白。”
楚江梨道:“大点声,都没吃饭吗?”
众人声音放大了些:“恭送小白!”
楚江梨感觉到白清安想将手从她掌心中抽出来,指尖又绞紧了些。
少女又喊道:“再大声点!”
众人声音高亢:“恭送小白!!!!”
这一声嘹亮到身后的长月殿仙门险些震了震,将林间鸟雀惊飞了不少。
楚江梨非常满意地扬着下巴点了点头:“很好,走吧。”
白清安最初还面露难色,之后神色完全呆滞了。
白清安:……
***
刚过山门,身后长月殿众人销声匿迹以后,白清安将手绝情地从楚江梨的掌中抽了出来。
拉得有些久,楚江梨又怕白清安突然将指尖抽出来,又用了些力气。
这一松开,她指尖都是麻的。
楚江梨甩了甩手。
白清安将二人之间隔开一臂之距,还算是一个她本人感觉比较安全的距离。
楚江梨佯装失落,叹了口气:“倒是绝情咯。”
白清安停下脚步,又看了她一眼,却不说话。
楚江梨此人嘴巴闲不住,又急急走上去两步,想跟人再聊些什么。
白清安加快步子拉开距离。
就这么你追我赶,楚江梨眼疾手快拽着白清安衣角,白清安这才回头。
“你若再这么快,我可又要拉着你走了。”
这话一出来,白清安立马“乖”了:“好。”
脚步也放缓了。
楚江梨不要太得意。
少女开口问:“小白,你在你们归云阁是不是都过着众星拱月、神仙逍遥的日子?”
“小白”这两个字给白清安脚步止住了,她回头又看了她一眼,这会楚江梨看出来了,她的眼神是:无奈。
楚江梨这话倒也并非讽刺,只是好奇,毕竟白清安也是众望所归的花神。
她又问:“两年前,你父母失踪,是归隐了还是…陨落了?”
白清安其实不算是她自己抓上来的。
***
两年前。
那几日总是下着暴雨,楚江梨才坐上这个位置,几乎日日忙到五更天。
桌上灯盏的蜡烛燃到灯尾,桌上堆叠的事件,屋外登时“轰隆——”一声雷将屋子里里外外照了个敞亮。
她抬眸,眼前的窗户外印着一个湿漉漉又摇摇晃晃的人影,只随着雷点闪过一瞬便不见了。
楚江梨当初心道,不会偷子都偷到他们长月殿来了吧?
几日间都总是下雨。
那日同样铺着瓢泼雷雨,在窗台外的树下,楚江梨依稀见着,好似颓坐了一个雪白的“人影。”
吓得楚江梨心脏狂跳,浑身虚汗,扶住了书桌边上,才没有倒下去。
想来她堂堂长月殿神女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她怕鬼。
在穿越之前,小时候被吓过,有心理阴影。
谁家好人下着暴雨打着雷,穿一身白衣坐在树下。
这不瘆得慌吗。
房门被雨声打得叮铃哐啷直响,门边雕木湿润。
她手中举着烛火台子,这灯盏开外三米之外一片漆黑。
门刚开一条小缝,风雨尽数刮了进来。
手中的烛火被迅速扑灭了不说,楚江梨在周遭一片漆黑之前,透过那条缝儿见到了一个倚在树下的白色身影。
她吓得心脏嘭嘭直跳。
手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头顶惊雷一响,将那树下的场景近乎点亮。
那白衣人脚下顺着雨水蔓延洗涤的血水几乎要淌到她门边了。
楚江梨吓得赶紧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她本着看不见就是不知道,不知道就是没有的原则想一觉睡到天亮。
谁知她神色恍惚一夜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屋外那白衣飘来飘去的场景。
她一夜胆战心惊,怕一睁开眼这穿白衣服的就挂在房梁上睁着空荡荡的眼眶,流着血泪看着她了。
不敢动,不敢睁眼,不敢睡着。
好容易挨到天破晓,雨下小了些,她才敢缓缓打开门,看到树下地上躺了个神色苍白的“人”。
楚江梨这人一旦天亮能够看得清楚了,就什么也不怕了。
她撑着伞,踩着雨后院中的积水。
见着那人身上湿漉漉的,衣裳贴着皮肉,肤色白得骇人。
她走近了,却看不清那人的脸,被头发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