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离乔安然离开已经有三天了。
这三天,顾凌风把自己关在家里,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提线木偶一般。
他麻木地躺在地板上的白色长毛绒地毯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悬挂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异样的光彩,却让人无法移开眼球。
他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他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
直到……
韩佳人推开了门,站在了玄关处。
她知道了这里的密码,那是乔安然临走之前告诉她的。
顾凌风转过脸来,看向了玄关处,粉色风衣的女人身材凹凸有致,面容姣好。
她静静的站在玄关之处,却没有说话。
“出去!”
他的声音像是地狱之音,带着一点沙哑的嗜血,冷冷的在空气之中飘散。
传入韩佳人的耳中之时几乎快要凝结成了冰块。
韩佳人一阵颤抖,却没有理会他,而是怔怔的看着躺在地上早已没了人形的男人。
一直静默了好久,韩佳人才盯着地毯上那个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男人,缓缓地开了口。
“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也没有必要这样的躲着我。三天了,我说过,我不要你负责,为什么你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她眼泪顺着她美丽的
脸庞滑落。
“我不知道,乔安然在你心里有多重要的位置,重到我爹地犯病垂危在病床之上你也不肯接电话!”
顾凌风讶然,缓缓坐起身子,“你说韩老病倒了!”
他一双墨瞳紧紧地盯着韩佳人,冷然地神色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是的,现在在医院,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韩佳人偏过脸去,扫视了一眼这个地方。
这间别墅,她从来也没有进来过,甚至顾凌风从来也没有向她提及过。
如果不是乔安然把密码告诉她的话,她觉得也许一辈子也无法踏足这个地方。
顾凌风倒抽了一口冷气,甚至没有追究韩佳人为什么进得来这里。
“到底是怎么回事?韩老的身子骨还算是比较硬朗的,怎么会突然住院?”
“是阿福,我们去酒店的事情,阿福看到了,然后告诉了爹地。”
韩佳人几乎是撒谎也没有眨一次眼睛,她镇定地盯着顾凌风的墨瞳。
看着顾凌风几乎深陷下去的眼窝,禁不住一阵心疼。
顾凌风微微一愣,竟然是他做的混蛋事情让韩老知道了。
韩佳人转过脸去,“爹地怪我们草率了,既然要解除婚约,还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披肩的大波浪卷的长发迤逦在她的肩上,
波浪形的阴影洒在了她的脸上显得别样的深沉。
“好了,佳人,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了。你先回去,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顾凌风清了清嗓子,偏向一边,眼睛却看向了壁炉前面的那一对单人沙发。
他垂着眸,只留给韩佳人一个刚毅的侧脸,水晶灯的灯光之下,男人的侧脸更显得冷酷果决。
韩佳人有些不甘心,张了张嘴,想要留下来和顾凌风一起走。
只不过顾凌风早已偏过脸去,不再理会她了。
果真是心里没有一点自己的影子,韩佳人苦笑着,禁不住感叹自己的自作多情。
对男人来说,女人永远都是送上门的不珍惜吧!
她却猛然想起了些什么,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复杂。
“那好,我先过去了。若是爹地醒来了,还是要我在身边陪着的。”
韩佳人说着,转过身去,出了门。
顾凌风颓然倒地,双手捂上了自己的脸,遮蔽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此刻,他真的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叮咚……”
一阵悦耳的门铃声响起,顾凌风猛地坐起。
他狐疑地站起身来,走向了门口。
“佳人,不是说好了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吗……”
顾凌风误以为是韩佳人还有什么没交代
,或者是要缠着自己跟她一起过去,还没打开门就不耐烦的说着。
门外的男人怔了一下,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顾先生。这个是刚刚送到我们保安处您的邮包,请您查收一下。”
顾凌风怔愣,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谢谢。”
然后从保安手里接过了那份包裹。
顾凌风转身打开邮包。
这是个不大的盒子,掂起来似乎也不是很重。
他狐疑地打开了盒子,一支精致的录音笔静静的躺在盒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