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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虽然气，但看到儿子这幅沧桑的模样，心里也是一软。

“去帮他收拾东西。”他对老管家道：“待会儿先去你妈墓上看一看，然后咱们回家！”

咱们回家。

简单四个字，让顾烨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顾琛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回去之后，你就给我老实待着，好好想想你这些年做的那些混账事！别再给小谦找不自在了，听到没？！”

话还是责备的话，但语气已经不是以前那样冷冰冰的了。

这一刻，顾烨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做错了事情被父亲教训，但这一次，他没

有像小时候那样不甘顶嘴，而是哽咽着连连点头。

“爷爷。”

办好了出院手续，顾谦牵着唐芸走了进来：“手续已经都办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他看着病床上那个红着眼睛的中年男人，动了动嘴唇，但终究还是没能叫出那声称呼。

“不用勉强自己。”顾琛知道，以前的伤害没有那么轻易一笔勾销。

他拍了拍孙子的肩膀：“他自己作的孽，该他自己承担后果。这声‘爸’，叫不叫都无所谓，你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不需要因为什么道德压力逼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顾谦点点头，对顾琛的理解很是感激：“谢谢爷爷。”

唐芸也很开心，跟着顾谦一道跟顾琛道了谢。

“好了，人我就带回去了，你俩今天也辛苦了，早些回去吧。”

老爷子开明一笑，摆摆手，带着人先走了。

医院门口，转角的一家咖啡厅内。

一个人拿着相机摆弄着，内存里，全是刚才顾谦几人走出医院的照片。

“他们已经从医院出来了，嗯，两人在一起呢。”

对面，在顾琛的车开走后，顾谦不知道对唐芸说了什么，引得她娇嗔一笑。

那人低下头，手指将墨镜微微勾下来一点，对耳机那头的人道：“你最好赶紧回来，否则我怕我忍不住，宰了你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