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棠下意识的向往病房里去,被保镖一个跨步稳稳拦着。
与此同时,陆霁渊扣住盛晚棠的手腕。
这一下,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不想她进去见程宵。
“盛晚棠,冷静点!”陆霁渊说。
盛晚棠觉得自己很冷静。
就是因为足够冷静,她才明白程宵这一套逻辑里的漏洞——
他把他救了自己当了结恩怨。
那她欠他的呢?
这些怨,他不算了?
亦或者……他根本不知道
,她已经知道,他会得后天性心脏病和她有关!
这样的不平等,不公平,不平衡,让盛晚棠的心里压力极大。
“你见他,想说什么?”陆霁渊压下心中的妒忌,温声问。
盛晚棠摇头,“不知道……算了,走吧。”
她就是,想亲眼确定他的身体状况。
想表达自己的谢意。
但是,这些东西,程宵都拒绝。
陆霁渊扶着盛晚棠离开之际,他忽然转头看向病房。
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小窗,他对上门后那双狭长的眼。
四目相接,两个男人谁也没有避开。
一个对门后人的存在毫不惊讶。
一个对自己被发现也毫不惊讶。
盛晚棠一走远,程宵就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上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崩开,猩红色的血浸透了绷带。
扶着他的护士立刻按警铃,让医生过来。
“我没见她,你向我父亲交差时,记得提醒他信守承诺。”程宵薄凉了瞥了眼护士。
护士脸色煞白。
把盛晚棠送回酒店,有闻人兄妹和沐如依陪着,陆霁渊折回医院。
保镖对这个冷面男人的再次出现早有准备:
“陆先生,程宵先生还在处理伤口,劳烦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