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与其被动胆战心惊的等待,不如主动出击,太子殿下肯定想不到瑞王请人参自己。”
李沫继续道:“皇上追究下来无非治瑞王个欺瞒不报之罪,赈灾的事情得到圆满解决,瑞王自己掏了私库,也算是给自己办事不利的自罚。”
“要是太子殿下前我们一步去参他,肯定会添油加醋,说五弟是为了得到瑞王的称号,才有意将此事隐瞒,皇上要是怪罪下来,那可是欺君之罪。”
“何况程叔不设党争,一直保持中肯的意见,您的话更具有说服力,皇上更愿意听。”
李沫侃侃而谈,程南只是默不作声的在心里揣测。
活到他这个年纪,不求发财,只求自己的女儿能有个仰仗和依靠。
他要是答应此事,就意味着参与党争,日后日子安不安生不说,恐怕连程悦之也会牵扯进来。
程南一时不好做决定,沉声道:“事关重大,你先回去,让我再想想。”
李沫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行了礼规矩的出了门。
甘泉宫,萧淑妃恶狠狠地眼神瞪着太子李澈:
“你看看你,哪一点有个太子的样子,我怎么就生了个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
李澈软趴趴的跪在地上:“母妃,儿子是想给李秉那个东西一个教训,没想到…没想到事情会搞砸。”
“你就不会动动脑子吗?你现在是尊贵的太子,只要他不明着跟你作对,危及你太子职位。”
“现在忍让他几分又如何!等你登上宝座还怕没有机会收拾他,你现在没事去招惹他,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这不明摆着逼着他与你作对吗?”
知道事情的厉害,李澈紧张的身子发抖,他脑子里一团乱,着急忙慌道:
“母妃,现在该怎么办,快帮帮儿臣想办法啊母妃。”
萧淑妃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大声骂道:
“想办法,现在知道怕了,你偷取赈灾银子的时候怎么不害怕,用赈灾银子去贩卖私盐的时候怎么不害怕,现在害怕有用吗?”
“儿臣也是没办法啊”
李澈趴累了,索性坐在地上,心里仍旧不服气:
“那个李秉平日里看着老实厚道,实则阴险狡诈,一边说无心皇位,一边又暗地里讨父皇开心。”
“我当太子多少年了,父皇迟迟不肯将位置给我,近来对李秉很是喜欢,还把赈灾这么重要的事情派给他去做。”
“分明就是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好在大臣们面前树立口碑,不管教管教他,恐怕都不记得我这个太子了,不知道哪日我这太子职位都让他抢了去。”
听到这些话,萧淑妃更是气恼,闭着眼睛,平复自己的心情才道:
“论品性,论才华,你的哪个兄弟不比你强,就连那个不受重要的李沫都比你灵活几分。”
“你可有想过,你父皇为何会选你做太子?你可知我在背后做了多少努力,你倒好,不懂得约束自己,为我争口气,不让皇上看到你的好,如何让他觉得他选你是对的。”
“天天欢天酒地,不学无术,一无政绩,二无军功,还说出什么皇帝迟迟不让位的蠢话来。”
“你父皇如今身体康健,没到老到处理不了政务的状态,他如何要让位。这话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废了你太子之位是小,治你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也不为过,到那时候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救你。”
李澈听了这话,果然吓到了,一脸后悔的样子:“那现在怎么办啊母妃?”
萧淑妃拧眉,眼神中溢出无尽的冷气,叫人直冒寒颤,阴冷的语气道:
“把一切贩卖私盐的证据毁了,与贩卖私盐和偷盗赈灾银子的相关人员都处理干净,一个不留,到时候我们来个死不认账,看皇上更愿意信谁。”
李澈如在深渊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爬起身行道:“儿臣这就吩咐下去。”
春花楼,李澈按照和林小婉约定好的时间来到二楼的包房。
几日未见,李澈一进门,林小婉依旧笑面如花的往他身上扑。
李澈面色不霁,心里烦的很,黑着脸推开林小婉:
“今日我来是想告诉你,这段时间你找个地方先躲躲,不要出现在春花楼这种惹人注目的地方。”
眼前贩卖私盐的事情走光,连带着偷盗赈灾银子的事情恐怕都瞒不住了。
李澈是个花性子,最爱吃喝玩乐看美女,遇事没个主意,林小婉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就知道是他的母亲萧淑妃给他出了主意。
林小婉拿出平日里接客的姿态,语气娇滴滴的,听的人骨头都要酥了:
“太子殿下,淑妃娘娘是不是要你杀了我?”
李澈藏不住事,直言道:
“不是杀了你,是杀了所有与之相关的人,我本想在母妃面前保你,我又怕她不高兴,你是知道的,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