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琛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时欢的身影,他捏捏眉心,觉得身体仿佛被灌了铅一 样,特别沉。
他动了动,手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低头看一眼,就看到针头扎在手背上,针眼处已经肿起一个包了,甚至回血了。
“先生,您醒了。”江一推门快步走进来,他注意到先生的手腕回血了,忙又转身跑去喊来护士处理,歉意地对秦景琛说道:“对不起先生,是我疏忽。”
秦景琛脸色阴郁,略沙哑地嗓音问道:“时欢呢?”
“夫人……夫人她……”
江一吞吞吐吐地道:“夫人她去实验室了,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走的很急,还叮嘱我说如果先生您醒了,一定要看着您把饭吃了。”
秦景琛斜靠在床头上,闭目休息了会。
江一继续说道,“先生,夫人查到昨晚对你下手的人是谁了。”
秦景琛缓缓睁开眼眸,眼底闪烁着犀利的光,“下手?”
“昨晚您不是病发,而是有人给您下了药,药效发作和病发症状相似。”
江一只要一想到昨晚先生差点被人算计成功,就满腔怒火,“幸好有夫人在您身边,不然真的有极大可能会导致您的病情再次发作的。
”
“被人下毒。”秦景琛呢喃一声,思绪飘散致昨晚他刚到现场时的情景。
“秦少,真看不出来,您已经有这么大儿子了。”
程康笑眯眯地递给秦景琛一杯红酒,秦景琛微笑拒绝,“抱歉,我现在不能喝酒。”
“哦瞧我,是我疏忽了。”程康立刻吩咐服务员,“快去为秦少准备一杯牛奶。”
秦景琛眉眼一抽,“牛奶就不必了,程总,恕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多逗留了。”
他垂眼看看时间,“至于今晚的筹款项目,我已经派了相关负责人跟进,一定支持程总。”
“秦少能来,哪怕只露一面,我也倍感荣幸。”程康笑呵呵地道。
这时,一个服务生端着一杯橙汁,一杯牛奶还有一杯白开水走过来。
程康做了个请的手势,秦景琛拿起那杯白开水,客气喝了口,便跟程总告辞离开了。
除了那杯白开水,他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可下毒的人一下子端过来三杯,三分之一的概率,除非这三杯都放了毒。
秦景琛闭眼捏捏眉心,程康给他下毒?不太现实,而且程康这人为人正直朴实,是商界有名的老好人,下毒这种下三滥的行为,应该不是他干的。
“是谁?”秦景琛问。
“是程康的侄子,程泽!”江一气急败坏地道:“不过他好像也不是针对您,他想给一个林家千金下药的,程泽大张旗鼓地追求林家千金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是对方鸟都不鸟他,程泽气不过,知道林家千金来参加宴会,便想了这点子。”
秦景琛淡淡恩了一声,看来是他点背,意外中招了。
“我已经把此时告诉程康程总了,他那边回复说一定会给我们一个满意地答复。”
“恩。”
……
另一边,沃茨研究实验内。
时欢一身白大褂坐在那里,一脸凝重。
“时老师,您这是要做什么?”许方诺小心翼翼地问道。
今天一大早,他刚推门进实验室,就看到时欢坐在桌前正拿着刀子割自己的手腕!
许方诺吓了一跳,他以为时老师想不开,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刀子从时欢手中夺了过来。
时欢无奈,只好跟他解释,可是解释的话到现在许方诺都没有消化掉。
什么叫以身试毒?
什么叫她的身体其实百毒不侵?
还有,就算想要以身试毒,为什么要割腕?
许方诺义正言辞地表示,“时老师,您不能拿自己身体随便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时欢表情认真且专注,“许方诺,正好你来了,来帮忙抽一管血。”
许方诺这才注意到在桌子上还放着针管,而她手里的刀子,根本不是割手腕用的。
他尴尬的笑了笑,哦一声,接过针筒,替时欢取血。
时欢将她的血液取了样本去分析,同时也将今晨取的秦景琛的血液一并拿去做分析,对于先进的医疗器械。
下午,许方诺看时欢还在那里忙碌,纳闷地走过去,问道:“时老师,您不是把样本拿去分析了么?为什么还在手动检测啊?”
“两方同时进行,然后对比一下数据。”时欢说着,取了一点样本放到器皿中。
许方诺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器皿,刚想伸手去拿,时欢立刻出声制止,“别动。”
“这是我分离出来的毒素,是剧毒,别乱动。”
许方诺吓的缩回手,他转身出去,将自己全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