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宫宴时,这位公主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蒲宝,旁人跟她介绍蒲宝身份,她就捂住嘴笑得意味深长。
时令皱眉,直接问:“公主这是何意?”
羽飞飞小小抽了一口气,说到:“本公主听说大周的大公主又哑又瞎,还毁了容,所以今天看到永青公主这么好看,有些吃惊。”
蒲宝和时令对看一眼。
他们在这位羽飞飞公主的身上仿佛依稀看到了一个他们熟悉的身影。
两人同时看向了旁边的念宝。
念宝双手握拳,紧紧的盯着那位所谓的公主。
她也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曾经霸占她身体两个多月的那个后世之人!
她们把她赶走以后就没管了,没想到这人居然又找到了一个受害者!
脸皮怎么这么厚呢?居然还跑到自己面前来叫嚣。
呸!不要脸!
但这羽飞飞现在是别国公主,他们做什么都不太合适,只能由时令不轻不重的怼了她几句,这才算消停了。
宫宴结束,大家商量了,决定单独请这位公主一次,试探试探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然而那位公主却理直气壮的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还说有其他官家小姐请她了,先来后到,她得先去赴别人
的宴请,这样才不失礼貌。
蒲宝他们也只好作罢。
但过不多久,京中就传出来风言风语,说永青公主根本不是裴以泽的亲生女儿。
而是霍知知之前流落民间跟别人所生的。
这个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先前被皇帝暴力压制下去的那些传言又开始沸沸扬扬,裴以泽脸都青了。
上一次这样传,他还可以用雷霆手段压下去,这一次不行了。
这次是从外国使团那儿传出来的,投鼠忌器屡禁不止,即使裴以泽采取强硬的手段仍然止不住。
这下霍知知声誉受损,裴以泽焦头烂额,便把时令叫进宫,问他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苏御史听闻此事,心情极其复杂。
他既痛恨外国使团给自己国家抹黑,又万分想看时令的笑话。
你总说不是重要的事儿不要找你,这件事情总该重要了吧?我看你要怎样处理才能既不伤两国和气,又能阻止谣言传播。
这中间的分寸要拿捏得好,可难着呢!
就见时令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拿了一份条陈出来,递给了裴以泽。
裴以泽接过,打开一看,头上明显就冒了火气出来。
他啪的把条陈甩在了桌案上,指着时令,气得手指头都在不停
的抖。
苏御史看着这一幕,心里那个解气呀。
也不知道时令递了什么东西上去,把太上皇气成这样!
这下他时令总该倒霉了吧?
就听裴以泽怒骂道:“你既准备了,为什么一开始不拿出来?非要让朕求你?”
时令掀起眼皮看了看太上皇,慢条斯理道:“小婿还以为太上皇能有更好的主意。”
裴以泽:“……!”
苏御史看看冒三丈的裴以泽,再看看气定神闲的时令,失望透顶,长长叹了一口气。
算了,他以后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毕竟连太上皇都得受时宰相的气呢,自己又算哪根葱哪根蒜?
以后还是乖乖的吧,惹不起的人就别惹了。
时令拟的条陈很快就抄录好了公告天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霍知知失踪那四年的详细行动轨迹,还有证人证言。包括霍知知和蒲宝都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哪些人家,那些人都姓甚名谁。
还附上一份太医院收录的霍知知当年有孕时的脉案。
事实俱在不容辩驳。
展示证据的同时抓了几个造谣的人当众砍头。
这个事情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却需要很长时间的调查,绝对不是一时半
会儿就能够完成的。
时令道:“早就预防着有人会以此来攻击岳母大人,所以提早就做了准备。”
公告贴出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那位羽飞飞公主也安静如鸡,不敢再出来闹腾。
裴以泽心服口服,把时令叫进宫,翁婿两个大醉一场。
这回太上皇才由衷的觉得把女儿交给时令是他最明智的选择。
时令喝了不少的酒,回到家中蒲宝已经睡了。
肌肤雪白的小人儿卧在一堆锦绣堆当中,鼻息沉沉睡得正香,时令忍不住笑了笑。
轻手轻脚收拾好,上床躺在妻子身边。
想想最近蒲宝好像特别嗜睡,心中微微一动,扣了她的手腕替她诊脉。
果然不出所料,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