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宝越想越气,把她姐袖子一扯,生拉硬拽的就给拖走了。
时令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念宝把自己的小蒲公英给拐走,瞠目结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然后才想起来,这儿已经不是花溪谷了!
那朵小蒲公英也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要想顺利的把人拢到身边,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呢。
转头看着陆昀伯那幸灾乐祸的脸,冷冷的哼了哼。
这也是一个绊脚石!
进了宫,裴呈洲就让时令他们在大殿外等候,他自己先进去跟父皇汇报情况。
时令和蒲宝并肩站着,偏偏头看到了她无聊得在左脚踩右脚踩着玩儿。
不由一笑,从怀里摸了一根玉簪子递了过去,低声道,“你头发散了,盘一下吧。”
蒲宝接过簪子,见簪头雕刻成两朵小小蒲公英花,鲜嫩可爱,便知道是时令自己亲手雕的。
弯起眼睛冲他笑,撒娇道:“不会。”
她确实不会盘头发。
以前小,在谷里有梧桐哥哥照顾她;
后来去了人族,又有时令和方氏照顾她;
再后来她长大了,睡在水晶棺,一个月就醒来那么一次,也用不着梳头;
现在就更不用说了,一大堆太监宫女围着,哪用得着她动手?
两人相处惯了,蒲宝当下就自然而然的把簪子递给了时令,自己转了身,将一头长发交到了他面前。
念宝在旁边目光灼灼的看着。
看姐姐要让时令替她挽头发,便冲了过去,跳着脚道:“姐!我帮你!我会!”
作为一个连姐姐眼睫毛都觉得无比好看的姐控,念宝哪儿想放过这个亲自打理姐姐头发的机会?
跳着叫着要帮蒲宝挽头发。
时令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太矮了,等你长高点再说吧。”
念宝受了打击,就蔫哒哒的扁着嘴站到旁边去了。
时令胜利的挑了挑眉,没再管念宝,并指成梳,温柔地替蒲宝梳理起了头发。
把她头发梳拢,挽了起来,盘了一个简单的堆云髻。
鬓边留下两小撮耳发,少女便更显得俏丽灵动。
最后像举行什么仪式一般,把簪子插入乌发当中。
抬头对着陆昀伯笑了笑,说道:“好了。”
陆昀伯那边已经气得鲸鱼喷气了。
正想骂时令不要脸,一晃神间,蒲宝却奔着白玉栏杆过去。
她还像小时候一般,手脚麻利的爬到栏杆上去坐着了。
回头招呼时令:“时令哥哥快来这儿坐!”
念宝眼前一亮。
欢呼一声也蹦了过去,坐到了姐姐旁边。
看着两姐妹欢喜神情和天真纯澈的眼睛,陆昀伯一腔火气神奇的消散无踪。
对时令笑:“嘿嘿,我看小宝也没有把你当情哥哥看待!你跟我一样,不过也是个哥哥。”
呵呵,那小丫头现在对时令只有孺慕之情并无儿女之思,时令看着占尽先机,实则
以后到底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
哼哼,咱们尽可以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两人同时奔了出去,同时叫到:“小宝下来,危险。”
蒲宝和念宝才不管那么多呢,她们俩就坐在栏杆上面,四条小腿吊在外面晃荡。
对时令和陆昀伯二人比划:“快看啊!多好看!”
时近黄昏,夕阳西坠,阳光铺洒在皇宫的琉璃瓦上,从这儿看出去,碎金点点,一直延展到天边,的确壮观。
时令看了一会儿美景,调过眼睛来看着蒲宝道:“过几天中秋了,去家里吃顿饭吧?”
他邀请着蒲宝。
家里人想念她得紧。
尤其是老太太,天天都担心蒲宝在宫里吃不好睡不好,还担心宫里人不给她玩儿泥巴,生怕拘坏了她。
蒲宝多回去看看,才能安安老人家的心。
当然时令也想多些时间和她相处。
被抢了台词的陆昀伯好气。
他也想蒲宝去他家吃饭,他母亲也惦记着儿媳妇儿呢!
就听蒲宝为难道:“不行啊!团圆节要陪父皇母后的。”
陆昀伯这才平衡了。
看看,还不是被拒绝了!
看时令碰一鼻子灰,简直比他自己如愿还高兴。
时令柔声道:“没关系啊,你白天出来,我带你游湖去。咱们一家子就在船上吃午饭。”
“我定了两篓螃蟹,可肥了,到时候剥给你吃。”
“吃完饭送你回宫,不耽搁
你陪陛下和娘娘。”
蒲宝一听,好主意啊。
正要答应,就听身后传来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