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宝就将事情前后经过说了,在场诸人也都明白了大半。
不大功夫,陆昀伯来了。
关键时刻这个损友还是挺靠谱的,他找来了燕凛和白笠翁做证,将昨天课堂上的事情也说了。
前后一联系,吃瓜群众也就把所有事情全都串起来了。
原来是邵焕童自己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啊。
白笠翁这老头霸气,上来就道:“老夫都这把年纪了,又无儿无女,犯不着为了攀附哪家权贵去污蔑一个小辈儿。”
“不管是时家哥儿也好,还是邵家哥儿也罢,老夫只凭事实说话。”
说起劲了,一时没刹得住嘴,来了一句:“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在这里,要让老夫折腰那也是不行的!”
裴呈洲只能尴尬的在一边摸鼻子,咳了几声。
白笠翁今天喝了点酒,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说话完全随性。
就瞪着裴呈洲追问:“老夫说错了吗?”
时令见他态度轻狂,向前在白笠翁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白笠翁立马就瞪大了眼睛,见鬼似的瞪着时令。
转过头立刻态度大变,扑通一下直直的跪在了裴呈洲面前,磕头磕得邦邦响。
“草民错了!太子殿下恕罪!”
说完爬起来就跑,好像有狗在后面撵似的。
众人纷纷猜测着时令对他说了什么,才让这喝醉了的老头吓成这样。
时令迎着裴呈洲好奇的目光,咳了一声:“殿下您不会想要知道的。”
他对白笠翁说的是:“这是我未来大舅子,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
白笠翁还想要求着他作画呢,听到这个,肯定马上就认怂了。
这些话能对
白笠翁说,对裴呈洲却是万万说不得的。
裴呈洲要是知道了,铁定会把蒲宝关起来不让他见了。
裴呈洲虽然满肚子的好奇,像猫在挠一样,但他什么人?别人不说,他也不可能做那些勉强人的事儿。
也就放到了一边不再问了。
管理京都事务的京兆尹上前,落下了最后一锤。
“经查,邵家祖籍在永州,但这些年都在京城经商。”
“邵家在城西有两家门店出租,邵焕童的父亲还经营着一家赌场。”
“邵焕童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家境贫寒,需要打工才能维持学业。他也从来没有外出干过活!”
“京都所有的门店都没有邵焕童做工的记录。”
“相反,他经常伙同同学去吃霸王餐,还被各家酒楼列为了重点防范对象。有些酒楼甚至一看到他就驱逐,如岷江酒楼就是。”
所以岷江酒楼怎么可能让他去打工?
“这邵焕童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扬言他要是中了状元,就要踏平人家的店。”京兆尹看着邵焕童道:“岷江酒楼东家说了,他烧香拜佛之时都会顺带在菩萨面前说一句,求菩萨不要让你高中。”
此言一出,全场都乐了。
“那这下老板可放心了!”
估计经此一事,这姓邵的再也翻不了身了。
众人议论纷纷:“这还没做官呢,就惦记上人家公主,真做了官那还得了?”
普通人家都不会想要这样的女婿,皇家就更不可能了。
都道邵焕童完蛋了。
时令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身边娇憨的小丫头。
还没有当官就惦记公主的可不止那一个邵焕童!
所有事情真
相大白,邵焕童哑口无言。
证据面前他任何言辞都那么苍白无力。
恨恨的瞪向了时令。
他就搞不懂了,这人哪来那么快的反应?
这也才半天时间,他居然就能把自己查了个底儿掉!
特别是邵家开赌场的事,那可是极隐秘的。
为了不影响邵焕童前程,赌场都没在他家名下,而是挂在一个旁支的旁支亲戚头上。
谁知道这样都能被这姓时的给查出来!
邵焕童一头一脸都是冷汗,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抬头撞进时令幽深的眸子里,瞬间惊得头皮发麻。
时令的眼神,冰冷中暗含着警告,似乎在说他手上还有邵家不少黑东西。
要是他敢轻举妄动,就全都放出来!
邵焕童彻底不敢吭声了。
在场所有人见邵焕童半句反驳也没有,和刚才的嚣张判若两人,便都明白他这是认罪了。
至此,这件事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太子殿下宣布,让打了邵焕童板子,将他驱逐出京,永不录用。
被蛊惑参与静坐的学子,这一届不许参考,让他们都回去好好反省,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