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母女有些怕再次被抓起来,所以也不敢多逗留,赶紧撤退了。
想想御林军又不可能长期在这儿驻留,总有走的时候,便退到了街角等着,时不时探头出来张望一下。
想着等御林军一走她们就去时家。
可这一等二等,居然等到天都黑了那位公主殿下还没出来。
紧接着,宅院里似乎有匆忙的脚步响起。
时芸芸坐在街角,按着饿得叽里咕噜叫的肚子,不耐烦的蹙起了眉。
大伯家这是怎么了?
探头刚看出去,就见一支闪烁着寒光的枪尖杀到了她面前。
时芸芸抱着脑袋放声尖叫。
御林军迅速把魏氏母女给围了起来。
官庄咬牙切齿:“说!你们到这里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他们得到消息,永青公主殿下和时家公子都不见了!
好好的吃着饭呢,说是去净房,这一去就没有了踪影,时家人慌了,御林军也慌了。
官庄和他手下兄弟想到今天鬼鬼祟祟出现的魏氏母女,一下子就把怀疑的目光锁定了她们俩。
这两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她们一出现公主殿下就失了踪!
说和她们没有关系,那也要人相信啊!
兵士们都道:“这肯定是团伙作案,使的调虎离山之计!”
“她们母女出现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他们的同伙就趁此机会潜入时家,劫走公主!”
所有兵
士都同意这个说法。
毕竟他们母女出现的时间点太过于巧合了。
于是母女俩又一次被关进了大牢,……
关系着帝后二人的心肝宝贝,慎刑司不敢怠慢,完全不由分说,对着母女俩上来就是一顿严刑拷打。
夹手指、老虎凳、辣椒水……伺候了个遍。
折腾得魏氏母女死去又活来。
蒲宝表示,这真和魏氏没关系。
她要早知道有这种事,她会好好考虑迟一点再走的……
还是焦头烂额的时江卓拿着时令留在家里的信件,证明是时令带着蒲宝悄悄跑的,这才还了魏氏和时芸芸清白。
母女俩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魏氏经过这一场酷刑,又病了。
时江卓问过老太太,老太太坚决不肯让她们进家门养伤。
“就算狼伤了病了,那也是狼,没有引狼入室的道理!”老太太说得斩钉截铁。
她连见都不愿意见那对母女。
时江卓也同意。
便花了一笔钱,托人将魏氏送回了青州。
时芸芸却坚决不肯再回去。
她已经没脸再在青州呆下去了,她必须留在京城!
时江卓劝了她两回,又让方氏去劝。
时芸芸只咬着牙不松口,一心一意要赖着时江卓。
但她显然小看了她大伯的心肠。
为了一家的安宁,时江卓将时芸芸送去了京城的寺庙安置。
就这样了,时
芸芸仍然不肯回去。
她想着,将她安顿在寺庙也是一种安顿。
她就等,就磨,总有一天能磨得大伯回心转意。
时江卓匆匆安置了时芸芸,也没有多少精力多去关注这个侄女儿了。
因为他得去皇上和娘娘面前请罪去。
他那儿子拐了人家小公主跑了,他这当爹的,只能硬着头皮给儿子擦屁股,承受来自陛下和娘娘的怒气。
相比之下,时芸芸这点子小事就根本不称为事了。
京城如何鸡飞狗跳自然不必说了,这边时令和蒲宝驾着马车一路狂奔。
时间紧迫,他们不敢耽搁,一路星夜兼程赶往花溪谷。
路途遥远,两人这么赶路,也历经十来天才赶到。
到达花溪谷的时候,已经是日暮黄昏。
夕阳一点点落下山谷,面前依然是一片云遮雾罩的原始丛林。
“就在这儿吗?”时令看了看蒲宝。
“嗯!”蒲宝向他笑了笑,目光中满是眷恋。
“时令哥哥,你就送我这儿吧,我们就不再见啦。”
蒲宝清甜软糯的嗓音微微发紧。
这一去,他们就再也不会相见了。
时令沉静的面容平静无波,只说了一声:“好,你保重。”
蒲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觉得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只伸手过来握了握时令的手。
她绵软的小肉手伸入掌心,时令瞳孔微微一缩。
随着
蒲宝的触碰,他眼前的风景迅速变化。
眼前所见哪有什么阴森的树木?哪有什么迷茫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