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蒲宝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她捏了捏拳头。
“我想回花溪谷,精灵族的族老都在那儿,我回去问问他们怎么样才能够把梧桐哥哥换回来。”
时令知她脾气,听她这么说一点也没有表示诧异,只问到:“你一个人去吗?我陪你吧。”
蒲宝欢喜的点了点头。
她来找时令就是这个意思。
她想让时令护送她过去。
当年两人一起去永宁州走了一圈,时令把蒲宝照顾得很周到。
因此蒲宝要出远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时令。
时令没有犹豫,爽快的一口就答应下来。
痛快的程度让蒲宝都吃了一惊。
“时令哥哥你就答应了?你都不阻拦我一下?”蒲宝问。
她还以为要费很多唇舌才能说服时令呢。
时令微笑:“我阻止你做什么?你既然都已经想好了,我要阻止你,你只会悄悄的跑,那样路上岂不危险?不如我带你过去还安全些。”
蒲宝就仰起头欢快的笑了。
伸手与他拉钩:“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以让虎妞知道哦!”
时令伸出手与她相钩,两人郑重的盖了章:“好。”
他语气神态都看不出任何异样。
“拉钩,不告诉任何人,不告诉虎妞,就我
们俩知道。”
蒲宝对着时令笑得舒心畅意。
只觉时令是除了梧桐哥哥以外最懂她的人。
时令低头脸看着蒲宝,目光深深。
“小宝你跟哥哥说说,你这十年是怎么过的?你一直都在花溪谷吗?”
蒲宝就笑,边抚摸着身边的树叶:“是啊。我在水晶棺材里躺着呢,每当月圆之时醒一次……”
她叽里呱啦的说着,时令就微笑的看着她,听着她说话。
一面感慨,小姑娘确实是长大了。
花园里,两小说着话聊着天儿,一如从前般熟稔亲昵,仿佛这十年两人从未分开过;
堂屋里,老太太欢天喜地的指挥方氏刘氏摆宴席,等着蒲宝和时令说完话过来吃饭;
时江卓时江浩两兄弟在一边下棋,时长谦在一旁指指点点,时江浩笑着呵斥他瞎胡闹……
家里一片温馨和睦。
谁也没有想到,她们家门口又来了两个熟人。
竟是很久不见的魏氏和时芸芸。
时芸芸头发盘起,做妇人打扮,但脸上却神色憔悴。
明明才二十岁,却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完全没有已婚妇人的幸福感。
很显然,她日子过得不是很好。
时芸芸把脚步放得很重,一边走一边数落着身边的母亲。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
怎么会这么惨?”
魏氏也不甘示弱,与女儿对骂:“那还不是怪你?谁叫你拢不住姑爷的心?”
“老娘那时候跟你商量,你怎么说的?你说他们家人都听你的话!结果怎么样?他们听你的吗?!”
母女俩边走边吵。
时芸芸五年前成了亲。
当时嫁得还挺好,嫁了一个小煤矿老板的儿子。
夫婿是家中独子,有房有产还有矿,对时芸芸也不错,出手很大方。
时芸芸每天就只买买衣服首饰,打打叶子牌,日子倒也过得挺滋润。
只是魏氏太作,三天两头的跑去闹,又教唆着女婿夺家产。
人家一个独子,家产都是他的,用得着那么着急吗?
但魏氏就是不依不饶,想方设法就想从女儿女婿那里多抠挖一点来补贴她的儿子。
那家人也不是傻的,人家当然不肯听她的。
魏氏最后竟然以和离来威胁。
夫家一怒之下干脆就把时芸芸给休了。
好好的一手好牌,就这样被她母女打得稀烂。
魏氏刚开始还叫嚣说她女儿长得好不愁嫁,也不想想有她这样的丈母娘在,谁敢娶时芸芸?
不仅时芸芸,连时菁菁都给耽误了。至今都没有人敢去她家提亲。
魏氏焦头烂额之下,想到了本家。
想着时
江卓已经在京城当了大官儿了,就该拉拔弟弟一把。
最少最少,也得给侄女儿找一条出路。
所以咬咬牙,带着时芸芸上京来了。
想着你们不认我可以,但侄女是你亲的,你必须把她给安顿了!
她觉得这个要求也不过分,时江卓没有拒绝的余地。
于是兴冲冲的找了过来。
谁料十年之前的场景再次重演,他们母女又遇到了御林军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