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彪看见他进屋来,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坐起来急切的问道。
“大人,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难道何知县真的是被冤枉的?
那文书左右看看没有人,突然撩起袍子,单腿跪在了海彪的炕前。
“小兄弟,你对何知县的这份心意、你的这份仗义,哥哥我由衷佩服!”
“何大人他老人家生前对我也很好,我想为他做点事。”
海彪眼睛一亮。
那文书眼神却黯淡:“不是你想的那样!何大人的案子翻不了!”
“证据确凿,翻是翻不过来的。”
“但是,何大人还有一个女儿!她今年才九岁,不该牵连到大人这桩案子里。”
文书又道:“小兄弟,哥哥无能,家里有家小拖累,无法分身前去照顾何小姐,如今,我看小兄弟你倒很合适!”
海彪孤身一人,无牵无挂,对何大人又满怀感激之情,正好可以去照顾何大人的家小!
“这件事必须要快,要赶在朝廷的判决下来之前找到何小姐,把她藏起来,好好抚养她长大,也算为何大人留下一点血脉!”
“朝廷现在忙着救灾,还腾不出手来审理何大人的
案子。”
“要是等到朝廷腾出手来,全国通缉何小姐,那就迟了!”
一席话,听得海彪血脉贲张:“好!我去!”
那位文书走后,海彪就激动的再也躺不下去了。
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收拾着东西。
他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家徒四壁,抬脚就能走。
可他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破釜沉舟想要出去当土匪的,有没有准备都无所谓。
这次不一样,这次他是有任务的,就这么两手空空的上路不行。
那文书给他留下了何大人女儿住处的地址、还给了他少少的一些银钱、以及一张路引。
海彪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半串铜钱,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想去偷一块裴呈洲的腰牌!
有了裴呈洲的腰牌,他走哪里至少不会饿肚子,做事也更方便!
正思量着,耗子来了。
耗子跟海彪是过命的兄弟,海彪也没打算瞒着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耗子自告奋勇:“没说的!这个忙兄弟肯定帮你。”
“行,”海彪点头,立刻给耗子分派了任务:“那你今天晚上就假装去偷东西,等到屋子
里乱起来,我再进去,趁此机会偷他的腰牌。”
两人商议妥当,当天晚上就行动了。
裴呈洲在村里的护卫相当松懈,所有的户护卫都去水井那儿帮忙去了。
水井里打出了水,并不意味着工程就结束,相反还要更加忙碌。
要井里要砌条石,条石后面还要铺鹅卵石和其他东西,以便过滤水中杂质,这样井水才更加清澈纯净。
护卫少了,这就更加方便了海彪的行动。
两个人偷偷潜入到裴呈洲的窗户底下。
窗户上亮着灯。里面的人显然还没有休息。
侧耳听了一下,里面好像没有什么动静儿。
耗子一咬牙,把门轻轻的打开一条缝,悄悄溜了进去。
他也不是真的要去做贼的,他只是想要引起一点动静。
只要裴呈洲一叫人,海彪就立刻冲进去。
两人的计划是这样的,可是当耗子真正进到屋子里,屋子里的情形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屋子里,裴呈洲既没有在看书,也没有在调戏小宫女,更没有像他和海彪想象中的那样,在吃好吃的,在喝酒。
太子殿下他……
他和他的小伙伴们
在给大白鹅做手术!
而且还是在给大白鹅做剖腹产手术!
正好缺人手。
耗子一进去,也没有人问他是进来干嘛的,就把他捉过去,让他帮忙按住白鹅。
就问耗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海彪屏气凝神在外面等着。
没有听到裴呈洲惊慌失措的大叫来人什么的,反而听见蒲宝兴奋的小奶音儿:“按住它!使劲!按住它!”
海彪心头一颤。
糟了!耗子落进陷阱里了!
这还不是最让海彪恐惧的。
因为海彪紧接着就听到蒲宝说了一句
:“按住它!把蛋蛋弄下来!”
海彪心头颤了三颤:“……!”
蛋蛋?!
弄下来?!
他不由自主的刷一下。夹紧了腿。
天啊,耗子到底遭遇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接着海彪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