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之有些纠结,拉了拉林云锦的袖摆,用眼神示意她说话。
但林云锦丝毫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徐言之瞪了她一眼,终究自己开口了。
“夫人想让你把红参换回来,你快去找吧!”
银杏摇摇头,病弱的身子却说出惊天般的话,“没了,我都吃了。”
徐言之眼中满是震惊,大喊道:“整整三根你都吃了?”
此时银杏的面色才微微改变,余光看向一旁看热闹的林云锦。
没想到,这样的宝贝竟有三株。
银杏面对着徐言之的质问点点头,“吃了,但没什么用。”
徐言之闻言便上下打量她,果然,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看来传闻也不净是真的,恐怕那红参并没有那么厉害。
这样想着,徐言之心里好受不少。
他转身匆匆离去,恐怕是要找郎中去了。
林云锦连忙跟上,不想错过这么一场好戏。
没多久,徐老夫人在的屋子里便聚了一众大夫。
他们挨个上去把脉,老夫人看着虚空,还在傻笑。
但每个人离开时,都摇摇头,说治不了。
徐言之神色紧张,握住薛郎中的手,他是唯一剩下的人了。
“薛大夫,你快看看我母亲一定得救她啊!”
薛大夫几步上前,片刻后神色凝重,“令母这病也不是不能治,但只有一个方法。”
遭受了太多打击,徐言之闻言又有了信心,“什么办法?”
“若是能弄到传闻中的红参,便有机会痊愈。”
徐言之瞬间脸色难看起来,“你这个庸医!传闻尽不可信,那红参也没什么大作用!”
话虽这么说,但徐言之心中满是后悔。
早知如此,不该将东西还回去,就当是自己用了。
他正追悔莫及着,薛郎中又开口,“不如请银杏大夫看看吧,她医术高强,定能有法子。”
徐言之看了看银杏,眼神有些轻蔑。
倘若真那么厉害,怎么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
然而死马当成活马医,他扫视了一眼银杏,还是让开了路。
银杏未发一言,轻飘飘地走到床前。
片刻后,见她神色未变,徐言之问道:“如何?”
银杏轻笑一声,“简单,那人血做了药引子,再添几味药材就是。”
徐言之面露狐疑,薛郎中却在一旁连连赞叹,
“好啊!老夫竟然没有想到如此妙计,真是青出于蓝啊”
见他如此反应,徐言之也信了八九分。
他转过身,朝林云锦说道:“你也听见了,要有血作为药引子,就委屈你了。”
林云锦脸上疑惑,“什么委屈,我又没说要放血?”
“你连这都不愿为母亲做?”
徐言之不敢相信,“是你害的母亲变成这样!何况还是徐家长媳,不应该主动一些吗!”
他说的振振有词,银杏却突然插了一句,“夫人确实不行,这药引需和老夫人有血缘关系。”
徐言之忽地沉默了,林云锦笑着问,“夫君,你不愿意牺牲自己救母亲了吗?”
他抿唇,心里确实有些抗拒。
但那确实是亲母,刚刚说出去的话,不好马上就打脸。
他厉声反驳,“怎么会!我只是在想要放多少、放多久。”
银杏马上回答,“一次一碗,三日一次,连续半月即可。”
“这么多?”徐言之面色不太好看,见到林云锦投来的目光,又欲盖弥彰地解释,“也没事,能救母亲就行”
林云锦点点头,拍着自己的胸口,“是啊夫君,刚刚可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你的孝顺都是装出来的呢。”
徐言之闻言大吼,“你什么意思!”
林云锦一脸无辜,“我想夸你孝顺啊!”
他忍了又忍,决定不跟林云锦一般计较,直接做给旁人看看!
徐言之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银杏,你说说怎么放血!”
银杏款款走上前,抽出了食指长的粗银针,“扎几下就好了。”
徐言之脸色突变,“等”
银杏却没有给他废话的机会,眼疾手快扎了下去。
霎时间,院内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林云锦看完戏,正是心情愉悦的时候。
没想到回了院子,没坐多久,就有门房匆匆来报。
“大夫人,不好了!不知为何,门口突然来了个乞丐,正在闹事呢!”
林云锦连忙走出去,打算看看情况。
她刚一出门,就见就是如门房所言。
徐府台阶下躺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他身上脏兮兮的,嘴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