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锦仿佛没听到他的话,意有所指道:“你怎么知道,徐言之就是你的生身父亲呢?”
徐玉清瞬间寒毛直竖,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但最终都归于平静。
他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母亲,不用这样转移我的注意,只要您”
“言之!”
徐玉清话刚说一半,林云锦就打断了他。
徐言之转过身来,眼神中满是询问。
在徐玉清意外的目光中,林云锦干脆利落地说:“徐言山的事是我请人干的。”
徐玉清满面不可置信,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干脆利落地说了出来。
徐言之也很震惊,但又多少在意料之内。
他深呼吸几口,语气中带着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干?到底想干什么!”
林云锦上前几步,理了理徐言之的领摆,“是他先想杀我,你居然还问为什么?要不是父亲的人,我早已身死!”
她面上心痛地看向徐言之,“我一直以为,你就算爱上她人,心里也始终是有我的”
闻言,徐言之连忙握住她的手,“我心里肯定有你!但言山是我弟弟啊!”
徐言之发现了林云锦对他深厚的情谊,莫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一旁的徐玉清亦是如此。只要林云锦还心系父亲,那么一切都好办。
他见两人有话说,自己又威胁不到林云锦,干脆退下,回房读书去了。
林云锦听到徐言之的控诉,面上突然冷淡下来,悠悠开口:
“他死了难道你不开心吗?没有人会再威胁到我们的地位,母亲也仅有你这个独子了。”
这话确实戳中了徐言之隐秘的心思,但他没有这么坏,这都是林云锦干的。
不过经林云锦一提醒,徐言之终于想起了徐老夫人。
“徐言山就算了,但母亲也病了!若不是你,母亲根本不会疯!”
林云锦满脸不在意,“这有什么,找个大夫来看看不就是了?”
徐言之闻言有些生气,大声质问道:“万一治不好呢!”
他面露急切,思绪千回百转,终于想起了什么。
“你的陪嫁不是有那个红参吗?就是传说可以医死人、治白骨的那个,快点拿出来给母亲用!”
林云锦有些诧异,“夫君,你怎么知道侯府的陪嫁有那东西?”
徐言之听了这话有些心虚,言语具是搪塞,“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快些把母亲治好!”
然而不过一瞬,他便又理直气壮起来,“我母亲不就是你母亲吗?身为儿媳做这些是天经地义!”
林云锦心中冷嗤一声,直接答道:“我没有。”
徐言之瞬间大怒,“你连这都不愿意拿出来?”
他模样有些吓人,但林云锦依旧没有松口。
林云锦只是低下头,绞着帕子,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也不是我不想给你,只是实在拿不出来。”
徐言之闻言更加着急,红参太过宝贝,他一直都想再找机会拿过来。
往后遇到了什么事,也算是有了一张保命符。
他看着面前唯唯诺诺的林云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林云锦就是不张口,直到见徐言之被气到差点动手,她才说:“银杏不是身子不好吗,我就都给她了”
此话一出,徐言之顿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指着林云锦的鼻子质问,“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随随便便给了一个下人?真是愚不可及!”
林云锦在心里想,给谁都比喂徐家人强!毕竟狗眼不识人。
她嘴上却还是低声解释,“银杏是我爹派到身边来的神医,她不是什么下人”
徐言之气得头顶冒火,“爹爹爹!你天天就知道你爹!”
但林文昌确实威力大,徐言之顿时不敢再质问林云锦了,只温声下气地哄着。
“云锦,不然你再去要回来吧。母亲的病不是小事,旁人知道你这么做,也会夸你孝敬的。”
林云锦却低着头,死活不愿意这么做,“我都送出去了,怎么能再要回来?”
徐言之不顾她的意愿,见实在劝不动,便直接上了手。
影一正打算出现,林云锦却一个眼神,示意没事。
徐言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拉着林云锦朝她的院落跑。
林云锦跑得跌跌撞撞,忍不住翻个白眼,朝影一使个嘴型。
影一接收到信息,直接从地上捡个石子,用力挥出。
下一刻这个石子,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徐言之的脚前。
徐言之看都没看到,就被这石子绊了一跤。
他瞬间惊慌失措,拉着林云锦就朝前扑倒过去。
林云锦理所当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