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之恢复后,喜宴便纳上日程。
林云锦从私库里拿了不少东西,叫春杏提前去了城东的宅子候嫁。
走在路上,春杏带着一辆马车,上边都是好宝贝。
甚至将村里的父母都接了过来,二老当街便掉眼泪。
当日场面气派,惊诧众人。
街头的婶子问:“这是谁家的姑娘要嫁人?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婶婶,您的消息可太不灵通了!”
旁边的姑娘笑着答:“徐家大爷纳妾呢,那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
众人七嘴八舌地艳羡起来,一下说:“不愧是大户人家,纳妾都这么大阵仗。”
又说:“大爷和大夫人真是恩爱十分,夫妻典范。一个爱妻不愿纳妾,另一个敬夫主动张罗……”
连府内的王玉珍,都听到了街上流传的恩爱故事。
气得她生生绞烂两张帕子。
白日里,林云锦派人布置府内,叫夏竹偷偷出去买了迷药。
夏竹不明,见四周无人,才从胸前拿出四方的药包。
“夫人,大夫说了,这药只能用一点,多了长时间醒不来的……”
林云锦眼睛一亮,“要的就是他醒不来!”
喜事头天夜里,果然如林云锦所料,徐言之去哄王玉珍了。
月亮挂上树梢时,在两人都没有察觉到的角落,有人将迷烟悄悄吹进窗内……
第二天一早,徐府便闹得人仰马翻。
徐老夫人指着林云锦的鼻子骂,“言之哪去了你也不知道吗!你是怎么做这个夫人的!”
林云锦焦急万分,“母亲,言之昨夜说去书房,今早仆人找遍了书房也没有啊。”
她早就发动全府,安排下人去不同区域找,但硬是没有人影。
徐老夫人脑中想象场景众多,觉得徐言之可能被仇家绑了,也可能是不愿纳妾……
“老夫人,不好了!”
正想到这,夏竹跌跌撞撞跑来,“表姑娘也不见了!”
徐老夫人闻言跌坐在椅中,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是她最不愿看见的结果——
两人抛下孩子,不顾脸面私奔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散了老夫人的理智。
让她忽略了其中反常,徐言之和王玉珍都是重利之人。
怎么舍得抛下徐府的荣华富贵?
她嗓音微颤,厉声道:“先稳住宾客,派人出去找!”
随着时间逼近,徐言之却依旧不见人影。
徐老夫人急得头疼,却依旧没有办法。
林云锦无奈开口:“母亲,我已经尽力了。春杏已经派人抬进府里,外边的都问怎么不见大爷……”
她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发出抽泣声,“嗯……母亲!你说大爷去哪了啊!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不见了呢?”
徐老夫人神情复杂,只能先安慰她。
这件事情格外棘手,若是被绑了,也可报官或者干脆用财消灾。
可偏偏是这般丑事!
徐老夫人暗骂王玉珍,一点都不知廉耻!
事到如今,她亲自走到席上,声泪俱下。
“在这大喜的日子,竟有贼人偷溜进府,掳走了言之!”
老太太悲痛不已,“全府的人都在找人,现在他竟不见踪迹……”
宴会上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离奇。
他们纷纷开口,“这可不是小事啊!还是先报官吧……”
不等徐老夫人开口拒绝,一个下人便跌跌撞撞跑来,
“老夫人——大爷找到了!”
但他面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说:“只是……”
徐老夫人喜出望外,打断了来人的话,“快带我去!”
周围宾客也跟着附和,感觉看了一场大戏,“是啊,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下人不敢再说话,只能在前面带路。
林云锦跟在老夫人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
夏竹在旁边,低声说:“都办妥了……”
路越走越偏,竟然是到了后花园。
带路人脚步匆匆,徐老夫人只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
“怎么回事?玉珍,千万不能被人发现我们,快找地方藏起来……”
听到王玉珍声音后,徐老夫人面色突变,连忙拦住旁边的林云锦。
“等等——”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了,林云锦绕过老夫人的手,走到假山后。
徐言之和王玉珍竟躲在假山后,二人衣衫不整,满脸惊慌。
假山没有任何阻拦,就这样,看戏的宾客将两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众人对其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