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言之受伤,纳妾的喜事也推迟了。
自从那天过后,春杏对林云锦莫名有些同仇敌忾。
两人关系亲近不少,把夏竹气得不轻。
徐言之受伤,难得无法作妖。
装病的时间过去,林云锦没有理由躲掉请安,只能每日晚些去。
“丈夫生病了,你也不紧在身前伺候!亏得言之如此疼宠你!”
徐老夫人想到儿子的可怜样,又想到都是面前这个女人导致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林云锦面露无辜,“母亲,我倒是想跟在夫君身前,可是他不让啊!”
徐老夫人心疼徐言之,亲自前去探望。
那时他生无可恋,只说:“最近这段时间,都不想看见她了。”
她自然是指林云锦。
“要不我待会就去?”
“倒也不用。”徐老夫人见她这么问,连连摆手,转移了话题。
“玉清已经叫族老过眼,跪了祖宗,你带回去吧。”
谈话间,婢女牵着孩子走到她身前,正是徐玉清。
林云锦心里冷笑,这名字同上辈子一样。
怕是这些人早就想好了,她同不同意都改变不了结果。
女婢将孩子的手朝林云锦递来,她没接,看向一旁的夏竹,
“夏竹,带大公子回去吧。”
徐老夫人看了直皱眉,但这才开始,也不好要求太多。
总归是个女人,孩子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慢慢就爱了。
“母亲……”
徐玉清手指攥着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眼前半大的少年,林云锦挥挥手,对夏竹说:“给他挑几个下人,住处看着安排,挑不出错处就行。”
夏竹中规中矩地应下,安顿好徐玉清,一行人又出门去。
徐府商铺众多,林云锦习惯每半月去下边瞧瞧。
徐言山看不惯,老爷子临走前将商铺都给了大房,只能暗中做些手脚。
林云锦上辈子就知道,徐言山在一些铺子里安插了内奸,做假账、吃亏空。
但凡是入不敷出的铺子,十有八九有他的手笔。
作为一家人,分得太清伤了和气,林云锦那时只当没看到。
如今却是变了,吃了她的都得给她吐出来!
林云锦叫上大掌柜,轰轰烈烈地挨个查。
“夫人!您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聚鲜阁的掌柜笑容憨态可掬,体形微胖,看到他的人都要赞一句好脾气。
林云锦却没有给他好脸色,“我来还要给你汇报吗!”
她转头拿出账本,重重砸在桌上,
“周胜是吧?这半年以来,聚鲜阁入账持续减少,你怎么解释?”
“这,这个……”
周胜连连擦着脑门上的汗,只道是阎王斗法小鬼遭殃。
他思考片刻,恭敬开口,“东家,这钱也是进了徐家人口袋,您可以去问问……”
林云锦打断他,“无论如何,要是下次来叫我发现账目有假,你这掌柜也不用做了!”
大掌柜在一旁拱手,“是,夫人。”
他是徐老爷留下的老人,众人之中很有威严。
周胜下定决心,不能再同徐言山合作了。
回府时,林云锦正巧遇见徐言山和他的夫人乔燕。
乔家也是街上有名的商户,家财无数,两人算是门当户对。
可徐言山待乔燕不大好,只当她是正头夫人,外边莺燕无数。
但乔燕倒是对他情根深种,爱得要死要活。
如今徐言山眼神下流、黏腻,扫在旁边夏竹的身上。
夏竹有些害怕,又不敢多言,只低头后退一步。
乔燕见徐言山动了心思,满目怒火,出言呵斥,“你一个丫鬟,居然敢勾引二爷?仔细这你的皮!”
林云锦上前,挡在夏竹身前。
“你且好好管管自己的丈夫吧!千万别路边随便一个女子,就将二弟魂儿都勾跑了。”
乔燕闻言更是生气,见她从外面回来,出言讽刺:“大嫂,女人还是要相夫教子的,怎么能天天在外边抛头露面?”
徐言山更是在一旁附和,“是啊嫂嫂,不如叫我替你去吧!你和大哥好好在家过日子不就成了。”
他牵住乔燕的手,“你看我俩这样,日子不也快活?”
乔燕低头害羞地笑,林云锦只觉得恶俗。
“你俩享福就成了。”
林云锦无奈,“我还是得忙着,不然怎么对得起老爷子临终所托?”
她拍拍衣袖,不再看面前两人秀恩爱,拉着夏竹便跑了。
不顾身后两人的叫喊。
春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