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国内有什么事情可说的”
宋汐惋能想到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阴谋和被害,更不适合聊。
不料易安和却开口道:
“那你跟陆行澜怎么样了?”
“我跟他,跟他能怎么样。”
宋汐惋想起回来前跟陆行澜见的最后一面,绷着脸挤出一句:“仇人。”
易安和神情迷糊,“仇人?我还以为你们应该已经和好了。”
“怎么可能,师父您是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吗?”
“可那不是因为你们之间有误会吗?”
宋汐惋眼神逃避,易安和却揪着不放,继续道:
“而且,说到底你也没放下,又何必欺骗自己。”
没了电话的阻隔,宋汐惋被师父直白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如果不是顾忌着师父的病情,她大概这会儿会夺门而出。
有些事情已经逃避惯了,突然逼着她面对,她只会无所适从。
“丫头啊,师父不是想逼你,只是不想让你后悔。”
易安和最后轻声道:“毕竟,时间不等人。”
宋汐惋没有抬头,心尖却因为这句话轻轻颤了一下。
半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师父,您知道陆行澜的躁狂症吗?”
“躁狂症?”
易安和的目光轻轻移开,“他有这个病?”
“是。”
宋汐惋心里着急,连忙道:
“六年前我没发现过他有这方面的倾向,也可能是他隐藏的好。
“总之这次回去,我发现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而且我找不到能帮他压制病情的方法。”
易安和没吭声,只是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宋汐惋接着又说了几种类型,“这些方向我都研究过,但他的情况似乎跟这些都不一样,所以我根本没办法确定能影响他躁狂症的因素到底是什么。
“师父,您见多识广,有没有其他见解?”
易安和朝宋汐惋看了一眼,开口却先是一句调侃,“你这不是挺关心他的么,还说不喜欢?”
宋汐惋觉得有些奇怪,定定地看着师父:“师父?”
为什么觉得他在逃避问题?
觉察到她的眼神,易安和这才正色起来。
片刻后,他却摇了摇头,“这方面我不太了解,没什么别的见解,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应该就是他的良药。”
闻言,宋汐惋眸光凝滞。
如果不是易安和的神情太过平静,她肯定以为他又在拿自己打趣。
然而听到这句话,她却忽然想起:
最开始回国的时候,不就是她的声音安抚了陆行澜的躁狂吗?
而且还不止一次。
只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才变了,变得反而会因为自己而控制不住
思绪愈发混乱,她忍不住看向师父。
“师父,您是不是知道关于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