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七尺远,八枝箭都投进了。
轮到卫东阳,卫东阳便让人拿布巾来蒙了眼,站到了九尺外。
身为纨绔子弟,投壶这种把戏,卫东阳能玩出十几种花样,他从看到卫候爷送玉板指给徐婉起,心里就吃了味,于是一心要在卫候爷跟前好好表现一番,于是前两枝箭,他闭目投了,到了第三枝,又叫人搬了屏风来,挡在当中,接着抛箭而起,箭夭先飞到屏风上方处,暮地转折落下来,噔一声,射进了壶中。
卫东阳连着隔障投了三枝,边上服侍的丫环宫女看得连连惊呼。
最后三枝,卫东阳居然在屏风后,背过身,背身隔障而投,花样玩得,让卫候爷都对他心服口服。
投完,卫东阳眉一扬,带点小得意的看着徐婉。
卫东宇虽没看到徐婉投壶,但毕竟看过徐婉挥棍,有那样的力道与准头,想投壶对徐婉来说,不过是再轻而易举的事,于是看着卫东阳炫耀的表情,卫东宇不太忍心的撇开了脸。
谁想徐婉拿了箭矢,先站到九尺远处投了三只,皆没中,又往前站了两尺,才将剩下的五只箭投中了。
卫东阳拨了头筹,硬闹着让卫候爷把下注的玉佩,换成了手上的玉板指,总算心满意足了。
笑笑闹闹的吃饱喝足,坐了一天的车的疲倦都涌了上来,众人消了消食,便自各安置的安置,泡汤的泡汤去了。
第二日起来,天公做美,来了个大晴天,冬日的阳光没有温度,连着垒了几天的积雪,一时半会又化不了,正是围猎玩耍的好天气。
才吃了早饭,卫东阳就坐不住了,不停的唤方青进来追问,外头家丁侍卫,狩猎的马匹鹰犬,马剑弓矢准备好了没。
李眉不放心的把卫东阳敞开的领子扣上,拍了他一掌:“急的什么,围场还能长脚跑了……”
李眉身为公主,自幼时起,秋围冬狩这些活动,也不知参加了凡几,但至今,她依旧不能理解,男人不论年纪大小,为什么对在山林遍野间,骑马奔突,射杀生灵这种事情,总是兴致高昂乐此不彼。
卫东阳忍着心急,让李眉扣完领子,转身便朝外走,出了庭院,便看到一身戎装的徐婉和卫东宇说着话,从后头走了来。虽然知道卫东宇跟谁都自来熟,但卫东阳心里还是约摸起了点不舒服。
不过,等到了外头,看到排列成阵,牵着猎犬飞鹰,满面肃杀之气的王府百余名亲卫,卫东阳顿时将那点不舒服,抛到了脑后。
卫候爷说带卫东阳来打猎,便是动真格的,有心要试一番卫东阳卫东宇,顺带着徐婉的马上功夫。于是,徐文便不变带去,徐文早起自个换好了衣裳,却顿时知道自己原来去不成,当场就差点哭了,徐婉哄了他半天,最后答应给他猎只小狐狸回来,他才不情不愿的点了头。
清点了武器箭矢,卫候爷翻身上了马,众人齐齐跟上,然后,一扬鞭,朝着西山围场疾驰了而去。
卫候爷卫东阳卫东宇徐婉四人,骑得都是万里挑一的良驹,跑起来,如飞一般,将众侍卫都远远的甩在了后头。
马蹄奔腾,两边覆着皑皑白雪的群山,飞迅后退,把人心中的热血,都激了起来。
卫东阳跑着马,看到徐婉骑着他的血焰,居然跑到了他的前头,心中来气,扬鞭抽在马背,加了速度。西山的围场,山势平缓起伏,山与山之间,有大片延绵的丘陵草场,因圈了围,小到狐兔鸡獐,大到豺狼熊豹,都无敢来猎狩。
等进了围场山林,百余名亲卫,分列开来,吹响了号角,号声冲天,惊出无数飞鸟麋鹿。
卫候爷抬臂,挽弓,搭箭,咻,一箭射从林中飞来的一只飞鹰。
卫东阳也打马追上近前,搭弓抽箭,咻咻咻连射数箭,一下就射到了一只兔子,一只獐子和小狍子。
侍卫前去把猎物捡了过来,递到他面前,卫东阳笑道:“放到车上去。”
卫东宇追着卫东阳过来,见到一头麋鹿,跳跃着跑了出来,弯弓射了出去,可惜,箭射到了麋鹿的屁|股上。麋鹿吃痛,原地蹦了两蹦,不等卫东宇再射第二箭,便飞跑回了林中。
众侍卫大笑,自告奋勇的追上去,说要帮卫东宇把麋鹿捉回来。
卫候爷卫东阳都拨了头筹,众人便都摩拳擦掌,雄心壮志的四散开了去。
冬天的猎物,入冬前,吃得脑满肠肥,入冬后,又躲在山洞窝里,睡得昏头昏脑,被驱赶惊醒出来,一时都找不回夏天时敏捷的反应,惊弓之鸟似的乱走乱窜。
众人猎打得简直如同砍瓜切菜一样容易,不过半天,带来的几个车,都装满了,卫候爷甚至猎到了头冬熊。
徐婉马虽然已经骑得很好了,但她自认未曾精通,于是便不往林深处走,只在外围,打些兔子野鸡,至于许诺徐文日后狐狸,卫候爷替他捉了回来。
卫东阳虽然武功,丢得七零八落,骑术和箭术却还十分得了的,卫候爷看得心里暗自满意。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