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宝是哪一天生的?”
男人温情的声音,让人升不起丝毫防备之心,云倾下意识回答,“每一年都会下雪的那一天……”
母亲原本给她取名倾冷。
但父亲不喜欢后面那个字。
他希望他和母亲的女儿,拥有最骄傲肆意的人生。
云倾天阙。
绝巅之姝。
这是她的名字寓意。
云倾脸上流露出一抹想念,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猛然炸亮的眼睛,宛如全黑的夜幕中乌云退去,露出了漫天星辰。
他微微勾起嘴角,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携了她转身往灯火通明的大厅里走去。
云倾从回忆中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到了餐桌前。
她隐约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只是还没等想明白,一只修长透白的手忽然出现在眼前,手心里是一碗刚盛好的汤。
云倾抬起头,对上男人温柔幽深的眼眸,“倾宝是我的妻子,就意味着被我独占了……”
云倾心中重重一跳,就看到对面的男人垂下眼皮,隐去眼中的阴冷,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妖异的漂亮笑容,“你是我的人,不可以和其他人太亲近,不然我会生气……”
云倾神经末梢蹿起一阵
麻意,她错楞的看着男人那张极致完美的脸,被压得一脸呆滞。
“开个玩笑。”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震惊与不安,北冥夜煊忽然抬起薄薄的眼皮,笑了笑。
他深深地凝视着云倾,声音喑哑的宛如裹了蜜,语气似征询,又似命令,“倾宝当然可以跟女孩亲近,但对所有的男人,一定要保持距离,好吗?”
云倾顿时呼出一口气,看着男人脸上熟悉的温柔表情,精神一松。
她给男人戴了绿帽子,理亏在先,北冥夜煊只是跟她开了个玩笑。
对于一个丈夫来说,他的做法已经十分大度了。
顿时怂巴巴的做起了保证,“这次是个意外,你放心,没离婚之前,我一定不会跟外面的男人有任何不该有的接触。”
北冥夜煊愉悦的笑出了声,看着小姑娘认真的表情,眼中流露出一抹异样的餐足。
经过这么一打岔,云倾也就忘了刚才那一闪而逝的疑惑。
北冥夜煊不生气了,她了却一桩心事,低头专心吃晚餐。
这一夜,云倾睡得极好。
第二天,云倾在云大校门口,碰到了全副武装的云千柔。
对面堵在她面前,压低了声音,“云倾,
我们谈谈!”
云倾微微眯了眯眼睛,嗤笑一声,抬头看向云城大学的,“倒是忘了,你如今连大学校园门都没有资格进,这辈子都只能是高中毕业的学历,活的像只过街老鼠一般……”
云千柔被戳到了心头痛处,眼中出现怨毒,咬牙切齿地说,“云倾,你难道不想知道红玉髓的下落了?!”
云倾蓦地转头,冷冷地盯住了云千柔。
云千柔强忍着心底涌上来的惧意与怨恨,用一种针锋相对的眼神盯着云倾。
片刻后,云倾转身,朝着一边的奶茶店里走去。
云千柔见云倾终究还要受她威胁,脸上出现一抹扬眉吐气的味道,跟在云倾身后走进了奶茶店。
云倾点了杯奶茶,“你有十分钟时间。”
云千柔坐在云倾对面,看了站在云倾身后的猫儿一眼,“红玉髓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猫儿知道红玉髓对于云倾的意义,恨恨地瞪了云千柔一眼,“别以为你是孕妇,我就不敢打你,你要是再敢打坏心思,我一定弄死你!”
她就没见过比云千柔更能作的人了!
亲妈都被自己作没了,却还不肯安分,似乎非得把自己作死了
,才能消停似的。
云千柔对于猫儿的警告视而不见,只是冷笑,“云倾身手了得,我只是个孕妇,还能对她做什么?!”
猫儿气的瞪圆了眼睛,“你——”
云倾拍了拍小姑娘的手,“去外面等我一会儿。”
猫儿不乐意,“云倾小姐……”
“她还没活够,暂时不会选择跟我同归于尽的,”云倾唇角一勾,“去吧,我有分寸。”
云千柔这种人,除非她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穷途末路了,恐怕才会舍得丢掉那张虚伪的皮,做出什么杀人犯—f的事情。
猫儿面带杀气地盯了云千柔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溜达了出去。
云倾捏着杯奶茶,语气恹恹的,“你可以说了。”
云千柔死死地瞪着对面娇艳优雅的女子。
不过短短几个月,云倾竟然出落的这般美丽,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
再也看不到过去的丝毫痕迹。
同一个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