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窝,小口小口地吃着。
约摸吃了半盏,她想起一事,道:“给太子的礼都准备好了?”
“嗯,都备齐了,礼单也写了,奴婢去拿来给您念念?”
见翊阳点头,春菱立马取来礼单,展开后一样一样地念着,既有前朝的花瓶古董,也有上好的绸缎首饰,零零碎碎,还有良田宅子,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万两之数。
翊阳面无表情地听着,等到春菱念完,方才叹了口气,“这礼,到底还是寒碜了;若是驸马还在,私茶生意也在,何至于只送这么一些。”
一户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也有几十两,万两之数,足够一户人家十辈子衣食无忧了,可在翊阳口中,只配“寒碜”二字。
想想也是,他们夫妇得势之时,左手握着私茶生意赚得盆满钵满,右手握着留雁楼,谁挡他们便杀了谁,几乎可说是顺者昌逆者亡。
那光景,是何等风光,哪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