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狗十一心中警觉,想要抽身后退,无奈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名杀手翻手射出两枚金灿灿的雁形暗器;原来,他们皆是金雁级的高手,不过是假装被蛇六娘控制。
吾命休矣!
狗十一脑海中闪过这四个字,就在他绝望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暗器时,一柄蛇形剑矢倏地出现在视线中,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同时挡住了两枚暗器,随着“铛铛”两声,暗器掉落在地上,而狗十一也双足落地,他长吁了一口气,颇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那厢,蛇六娘已是一挥蛇形长剑朝那两名杀手攻去,怒容满面地道:“敢杀老娘的人,真当老娘是死的吗?”
那两人似乎对蛇六娘十分忌惮,不敢硬接那柄寒光四射的长剑,脚尖一点,飞速往后退,与此同时,箭矢如疾雨一般从檐后飞射而出,一轮接着一轮,往往一轮刚射出,另一轮又紧追而上,将众人笼罩在箭雨之中。
“钉钉钉!”牛二与狗十一挡在马车前,不断打落箭矢,可到底只有两个人,没有三头六臂,好几枝箭从间隙中射了进去,有一枝甚至直接透过车窗射入里面,看得牛二一头冷汗,赶紧趁着空隙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事。”傅平怕被留雁楼的杀手听出破绽,只简短地答了两个字。
牛二松了一口气,但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情况会越来越不利,必须得抢回先机,想到这里,他对旁边正在苦苦支撑的狗十一道:“我帮你挡住箭,你把老四那个箱子打开。”
“好!”狗十一也知道事情紧急,顾不得多言,立刻收起双刀,去打开一直搁在马车上的木箱,那箱子也不知道什么木料,看起来漆黑无光,却有一种隐隐约约的香味。
箱子刚一打开,狗十一立刻飞身后退,似乎对木箱中的东西极为畏惧。
狗十一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被藏在屋脊后的杀手瞧见,皆提起了几分警惕,可令他们奇怪的是,那箱子打开后并没有任何东西出来,仿佛只是一个空箱子,难道是搞了一个乌龙?
正当这个念头浮现在众杀手脑海中时,几道细长的灰影从敞开的箱口中慢悠悠地爬了出来,沿着马车蜿蜒至地上,原来是长约六七尺的蛇,通体呈灰色,布满菱形花纹,头呈三角形,且远比一般蛇大,吞吐红猩之时,能看到蛇嘴内尖长可怖的毒牙。
“接着!”狗十一朝蛇六娘喊了一声,挥手抛过来一个东西。
正与蛇六娘交手的金十九也有留意狗十一打开的这只箱子,瞧见只是几条蛇,顿时放下了心,不屑地道:“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原来是几条五步蛇,真是可笑!”
他倒是眼尖,一眼就认出这是五步蛇,此蛇有剧毒,咬之不能跑跳,否则蛇毒攻心,七窍流血,至死方止,无葯可救,故而又名五步倒,意指被咬后,五步之内必定倒地身亡。
五步蛇对普通人来说,是极其可怕的存在,可在金十九他们的眼里,与普通虫蚊无异,倒不是他们百毒不侵,而是在五步蛇近身之前就会被他们砍成数断。
另一边的蛇六娘也瞧见了那几条五步蛇,艳丽的脸庞上满是嫌弃,低声嘟囔道:“兔四这个家伙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没长进,就喜欢这么丑的蛇。”
嫌弃归嫌弃,她还是将狗十一抛来的东西接在手中,那是一个针脚粗糙,布料劣质的香囊,要换了平常,事事追求完美的蛇六娘是万万不会佩戴在身上的,连看一眼都嫌伤眼睛,这次却是迅速佩戴在腰间。
金十九掠过香囊的眼角是满满的鄙夷,不用闻他也知道,那必定是驱蛇之葯,不过区区几条五步蛇,居然要靠葯来驱赶,这江家的护卫还真是没用,也不知是怎么杀了金七活捉银九的。
金十九这个念头还没转完,便看到那几条原本一副病怏怏,连游都游不快的五步蛇突然歪头瞅着他们,紧接着细长的身子一扭一窜,竟如剑一般朝躲在檐后的几名杀手疾射而来,不对,速度比箭还要快上几分。
这一副令那几名留雁楼的杀手傻了眼,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几条五步蛇已经到了眼前,急忙躲闪,但已是不及,好几人被咬了个正着,仅有一人堪堪逃过,抽出武器朝五步蛇砍来。
都知道五步蛇灵活迅速,但这几条却灵活得过份,剑影闪烁,却始终没能砍到它,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不断吞吐细长猩红的蛇信。
在与那蛇眼对视时,银雁杀手心中突然升起一个诡异的感觉,那仿佛不是一条蛇,而是一个人,“他”正在思索怎么取自己的性命。
这种感觉,令他心神产生了一丝空隙,而那条五步蛇成功捕获到了这个机会,蛇尾一拍灰黑色的瓦片,快若疾风地往那杀手射来,后者大惊,急忙后退,却已经来不及,被尖长的蛇牙狠狠咬住脖子,虽然下一刻剑影掠过,将五步蛇砍成了两断,但蛇毒已经攻心,连缓冲的机会也没有,任他如何捂住伤口都于事无补,无数鲜血从七窍与伤口流出,犹如一个血人,血流尽,而身亡,极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