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一边说着一边自镜台前找来一柄檀木梳,走到江行远身后,替他梳着及腰的长发。
江行远感受着齿梳在头皮上划过的酥痒,闭目道:“我自幼就不会梳头,总嫌这头发如女子一般长,太过麻烦;小时候曾有一次自己梳发,梳了半日也没能挽成发髻,反而生生揪下许多头发,痛得眼泪都下来了,便跑去跟母亲抱怨,要剪去这三千麻恼丝,省得日日梳头,被母亲好一顿笑;自那以后,我就再没自己梳过头。”
辛夷静静听着他叙说小时候的趣事,手指灵巧的动着,那些令江行远头痛不已的头发,在她手中宛如一个个听话的士兵,让往上就上,让往下就下,不一会儿便盘成一个整整齐齐的发髻,随后戴上雕有九瓣莲花的白玉冠,拍一拍手得意地道:“好了,大功告成,你瞧瞧。”
江行远就着辛夷拿来的镜子照一照,一本正经地道:“嗯,是个不错的梳头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