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舒慈跟宋思安一唱一和,又把秦音贬到尘埃里去了。
秦音能听懂,薄西川自然也能听懂,他刚刚一直静默的看着,没有出声帮腔。
一是,爷爷的态度的摇摆,他若贸然相帮,反而可能会让爷爷讨厌他家小丫头。
二是,这种程度的场面,他家小丫头自己能应对。
但现在, 他忍不了了。
眼睫一抬,寒芒射向薄舒慈,“姑姑也知道音音是我的妻子了。你作为长辈,总是将她的不足挂在嘴上还有一丝长辈的样子吗?”
“且我已经告诫过姑姑好几回了,是我跟音音过日子,处不来,姑姑避着些便是了,自己非要凑上来找不痛快,回头又怨我家丫头不贤惠,我都替姑姑臊的慌。”
“我……我避她……”薄舒慈听不下去了,指指自己,又指指秦音,“她一个小辈,难道不应该是她让着我?”
“姑姑说什么呢?从来都是大的让小的,哪有小的让大的的道理?”顿了顿,眼皮都懒得眨一下,薄西川理直气壮道。
“姑姑莫不是忘了,要不是我家丫头年纪还小,庄园的事便该由她管理了。姑姑即未出阁,那也便在我家丫头的管家范围之内呢!”
“如此,姑姑还觉得是我家丫头该让你吗
?”
“俗话说,事不过三,这可是我第二次提醒姑姑了,望姑姑能牢记。”
薄舒慈闻言,浑身一震,更加气恼的朝她爸妈告状道:“爸,妈,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女儿。”
“你们就这么看着你们孙子欺负我吗?”
“这些年我对薄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她说完,便盯着她爸妈,希望两老帮她出头,可她父亲,薄老爷子,依旧是微微笑着,并没有做任何表态。
她母亲薄老夫人,更是,别过脑袋假装不看她。
看这情形,薄舒慈心知两老都是默许了她侄子的说法了,也不敢再蹬鼻子上脸了,只暗暗看向宋思安。
秦音看她这吃瘪的模样,心里早笑出猪叫,给她家大叔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旋即循着她的目光看向宋思安,宋思安显然是不甘心的,眸子滴溜溜转着,似在思考着什么。
忽而便觉得她握着自己的手松了松,紧跟着便听她哭道:“爷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胡乱说话,不该让秦小姐误会,更不该让西川哥哥生气。”
“应该去跪祠堂的不是秦小姐,而是我,我这就……”
秦音直呼牛批,哦,不是,是疯批,跪祠堂也要跟她抢,真是醉了。
“思安……”
而就在这
时,一直不吭声的薄老爷子突然打断了宋思安的话。
只见他依旧笑的和蔼可亲,身旁的宋思安眼底肉眼可见的划过一丝狡黠,暗自扫了她一眼,以作示威,这才抽哒哒应声道:“爷爷,我在。”
“好!”薄老爷子点了点头,“薄家的祠堂,你是跪不得的。”
宋思安一听,心下狂喜,自己跪不得,那便是让秦音那贱人去跪的意思了,又得意的看了秦音一眼,静静等薄老爷子往下说。
薄老爷子抿了抿唇,缓缓说道:“我跟你舒云奶奶都是很喜欢你的,可惜我们薄家啊,少个孙子,没福分。”
听到这里,明眼人都懂了,薄老爷子这是委婉的帮自家孙子在推脱,不希望她继续纠缠薄西川了。
但宋思安一心只想嫁给薄西川,一时并未反应过来,误以为薄老爷子是少个孙子来履行跟秦家的婚约的意思,还暗自说了句,我不介意西川哥哥二婚的,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但嘴上她可不敢这么说,继续挂着泪珠,乖巧回道:“思安也很喜欢爷爷奶奶,想天天待在爷爷奶奶身边尽孝的。”快把秦音这个女人赶出去吧!就不用遗憾了。
宋思安美滋滋的想着,不过接下来,薄老爷子的话便让她大失
所望。
只听他说道:“思安现在是住在庄园里吗?”
宋思安点点头。
薄老爷子默了默,轻斥道:“西川,你怎么办事的,去,通知云顶酒店,把总统套房开出来,给思安住。”
宋思安:“……”
爷爷这是要干嘛?
薄老爷子叹了口气,看向宋思安:“思安啊,西川毛毛糙糙的,总归不够仔细,怎么能让你跟舒慈挤一块呢!多不方便是吧,今晚,你就住到云顶酒店去吧,跟庄园也就隔了条街,有什么事也方便。”
“你帮爷爷求药的资金,爷爷会百倍还给你的,等爷爷痊愈了,再给你补办接风宴。”
宋思安傻眼了,把她踢出薄家,还要还她钱,甚至不惜百倍,这是要跟她划清界限吗?
这并不是她要的结果呀!住在薄家,她还能时常去看西川哥哥,还能一起用餐什么的,这要是搬去云顶酒店,那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