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安脸色瞬时就垮了,可又不好自己来诉说不满跟委屈,便将目光转向薄舒慈。
薄舒慈现在可把宋思安当菩萨供着,无时无刻不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她看过来,立马就懂了。
“爸!”噌了声,抿了抿唇,半斜视着秦音说道:“好什么好啊!一来就问哪里不舒服,天天盼着您生大病似的,乡下来的,果然就是不会说话。”
说罢,把宋思安从椅子上扶起来,往床前一推,“爸,你看清楚了,是思安求来的药,您才能这么快醒来的。”
旋即白了眼秦音,哼道:“您这个孙媳妇呀,可是一听说您要动手术,就立马脚底抹油跑了,您做完手术也好几天了,也不见她念叨着来看您呢!”
薄老爷子听了她的话,微微笑着不做声。
秦音也不急于辩驳,一是,想看看老爷子到底什么态度;二是,望闻问切,她整个重心都在老爷子到底吃了什么药上,想看看老爷子有没有什么异常;三是,小神医这个马甲之下,薄舒慈说的都是事实。
不过一旁的宋思安反而贤妻良母起来,笑着帮她辩解道:“爷爷,您别怪秦小姐,秦小姐跟宝宝们毕竟
相处了一段时间,有感情了,秦小姐是担心他们在医院里受累,所以才先带他们回去的。”
秦音:“……”
这么着急给我挖坑吗?搞的我智商下限,看不出你的小九九似得,我这暴脾气可不是什么气都受的。
掏了掏耳朵,抬眸,“宋小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这么了解我的心思。”
宋思安顿了顿,显然是没听明白秦音的话,疑惑问道:“秦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秦音抿了抿唇,微微笑,“既然不是,那你怎么知道我亲疏有别,只担心宝宝们在医院会受累不担心爷爷了?”
宋思安的话,咋一听确实是像在帮秦音解释,可仔细一想,就是在影射,秦音跟薄老爷子没感情,所以老爷子手术,她都不陪。
眼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宋思安心里咯噔了一下,旋即便又缓过来。
不急不躁道:“秦小姐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如果秦小姐真的担心爷爷的话为什么不留下来呢?”
好不容易抓到的小辫子,可以让爷爷坏了对秦音的第一印象,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自以为是的又为秦音下了个套,她想,秦音只要着急辩解,就
只会越描越黑。
秦音早看明白这一点,轻哼了声,反问道:“男主外女主内的道理,宋小姐不懂吗?”
“还是说照宋小姐的意思,西川守在医院,我带着孩子在医院给他添乱才是孝顺爷爷担心爷爷的表现?”
“我没这么……”说,反被下套,宋思安万万没想到,忙辩解,想终止这个话题,以免破坏薄家两位老人对自己的好感。。
然而秦音并没有给她机会,直接打断道:“若我跟西川都在医院守着,那奶奶怎么办?”
“奶奶年事已高,那么大个庄园,就她一个人,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她不慌吗?”
一旁薄老夫人听着这话,不禁泪目,赞同的点头,跟薄老爷子说道:“老头子,那天基地那边突然说你不好了,我确实是慌的很,西川跟音音又不在,家里没个人我也不敢乱跑。”
“得亏音音带了消息给我,说小宝抽中了小神医的幸运号,小神医给你主刀。”
“我这心啊,才给放回肚子里的。”
薄老夫人说话的时候,宋思安一直看着她,她说的越多,宋思安的眉心便拧的越紧,深怕薄老爷子跟薄老夫人一样,莫名喜欢秦
音这个孙媳妇。
直到她看到薄老爷子又是点点头不吭声,看着并不是很相信秦音的样子,心才放回肚子里。
而老爷子这态度,也把秦音给整不会了,明明一开始那么热情。
现在奶奶都这么帮她说话了,老爷子依旧意味不明,哪怕是说她几句。
她也是能接话的,可这么不声不响,她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
心里莫名有点戚戚然。
想起师兄说的话,安慰自己,她还有事情没做完,薄家并不是终点。
所以老爷子什么态度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但是宋思安既然凑上来了,她便当图个乐子吧!
自顾转向薄老爷子,委屈道:“爷爷,真是抱歉,您手术的时候,我没有跟西川一起守在外头。”
“可我是想着,若是奶奶受了累,您醒过来也是不会开心的,我这才腆着脸回去的。”
“之后,医生交待要让您静养,我哪里敢来打扰。若您也觉得我做的不对的话,我这就回去,去薄家祠堂跪着反思去。”
薄家庄园是在老宅的基础上扩建的,现下住人的是新建的西式建筑,但之前的建筑一应完好的保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