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回答：“不知道。”

“周密，你做事没这么鲁莽，告诉我，是不是你算计的？”江河拽着周密的衣领，瞳仁极深，“我早就跟你说过，咱们这些兄弟都是过命的交情，平时可以把后背给对方的那种。你怎么能……怎么能让他去死呢？”

周密转身，兀自点了一支烟：“他自愿的。”

“自愿，你跟我说他自愿！”江河暴躁，两手抓着周密的衬衫，真生气了，“周密，雷护一直都听咱们的话，虽然他没在塞纳多了，但这么多年，从未做过对不起我们

的事，你这么说，就不顾念兄弟情分么？周密，你告诉我，如果他为了你死了，你就一点都不懊恼么？”

“这不是我的错，是他自己考虑不周，露出了破绽。计划因为他而毁，难道不该承担应有的后果？何况，江河，兄弟又怎样，倘若这次计划进展顺利，我情愿牺牲掉自己的命。可雷护，他是……自愿的！”

周密瞪大瞳仁，五官扭曲，不顾江河揪着自己的衣领，义愤填膺的说着自己的真心话。，

那强势又绝情的眼神看得江河心塞，他说不出来，眼前的周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揪着对方的手，却如冰块般凝固了，缓慢的，直达内心。

江河松开手，泪珠从眼角淌下：“周密，你因为大哥，变了。”

“我没有！”周密怒火中烧。

“雷护在我们手下的时候，从未背叛过我们，即便和徐达仁斗上，也不愿意拖累我们，找我们帮忙。”江河捂着心口，瞥了他一眼，“知道为什么么？”

周密看向江河，“为了什么？”

“因为他知道，兄弟不是拿来利用的。”

江河说着又给了周密一拳。

周密跌在地面上，擦了嘴角的血渍，他在江河的怒斥声里，反问：“那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他，大哥的孩子行踪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