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站在原地,看着跌在地面上的周密,内心深处莫名的愁苦。
周密还是无法释怀大哥顾凌寒已经死亡的消息。
甚至企图通过老大顾凌寒的孩子,来找回他活着的记忆。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江河理智,他清楚顾凌寒在世时,所想要的,不是别的人,而是穆轻诺。
“雷护根本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大哥的,在他眼里,只以为是吴芬的私生子,你懂么?”
温润的中医咬着牙,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她回答道:“我不懂。”
他不懂,也不想懂。
周密看着江河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问:“怎么,难道你觉得大哥死了,我们就可以忘记他了么?”
江河惆怅:“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蹲膝,手指揪着周密的衣领,“雷护到底是我们的兄弟,你该给他一次机会,而不是让他去死。”
周密握着拳头,狠狠的拍打在地毯上,冷笑的回:“凡是阻碍过我计划的人,都得死,我不会让他们轻易活着。”
“你……”江河愤怒,兜里的烟盒砸向了周密,“你脑子就不清醒!”
周密苦笑着起身,撑着膝盖,一脸颓丧:“我本来脑子就有病,江河,难道……你
忘记了?”
“你……出去!”江河骂了一声,可最后,还是他自己受不了,离开了自己的屋子,但因为是兄弟,吵架归吵架,内心深处还是关心自己兄弟的,“算了,老子走。”
出了门,几个兄弟跟上来,在旁边劝阻:“江哥,你别跟周哥一般见识,他最近心情不好。”
“我跟他见识,我是有病才跟他见识?”江河抬起手,骂了几声,往走廊里走,走了几步,又转身,同身旁的小弟说,“问问他,吃晚饭没,没吃,点份外卖过去。”
小弟看着江河词不达意,口是心非,捧腹大笑。
——
文雨欣抱走孩子的录像和雷护的死亡连城了一条线,穆轻诺这几天在儿科病房里心神不宁。
墨九痕看妻子烦躁,伸手按住了她的双肩:“轻诺,别着急,陈铭和你的好闺蜜已经去了婚庆公司,只要好好说明,文詹东先生肯定会理解的。”
穆轻诺苦笑不已:“真的会么?”
“嗯,相信我。”他拉着穆轻诺的手,不知祈祷多少次老天爷,希望在这个节骨眼,文家不要添乱。
后来,穆轻诺找了一个护工,替自己照顾孩子,言回家一趟。
黄昏时分来,陈铭和林郁儿回到家里,脸色极差。
穆轻诺抓着人,打听了一声,才听说文雨欣小姐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医院?”她迷茫,“怎么会去医院的?”
“因为录像的事儿,婚庆公司出了事,文小姐气不过,就……”她抬起手指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要不是发现及时,人就救不过来了。”
穆轻诺咬着牙,一副难耐的表情:“那我们去医院看望。”
“别去!”陈铭急忙阻止,“文詹东不准我们探望文雨欣,他……认定是我们不守信用,将录像放上去的。”
“什么?”
墨九痕单手掐着鼻翼,一脸无奈。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九痕,我们担心的问题,又来了。”她苦恼的看了一眼墨九痕,神色寂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墨九痕搂着坐在身旁的穆轻诺,单手捋了捋对方的后脑勺:“别担心,文雨欣既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那我们至少还有解释的机会。”
穆轻诺想起帖子那边的未解之谜,迟疑的站起,“那我现在再去跟帖,看能不能找到从雷护手里买下录像的人。虽然是一个中间人,但还是有作用的。”
墨九痕两手紧握,瞥转头,瞟了一眼穆轻诺,眼神深邃:“好,我刚好也有事
跟陈铭商量。”
林郁儿跟上,“轻诺,我跟你一起去。”
“嗯。”
陈铭见人走了,从兜里拿了烟,随手拨给了墨九痕。
墨九痕摇头,没接。
陈铭叹口气:“今天我去了局子,问了法医结果。雷护的确是溺水而亡。”
“溺水而亡?”墨九痕瞅着陈铭,有些困惑,“真是意外,没有检查出别的?”
“没有。”陈铭将验证结果告知墨九痕,谨慎小心的说,“说是意外。”
墨九痕两手搭在沙发上,面色凝重。
他想,背后的主谋还真是事无巨细啊。
“雷护死了,没有证人,上传录像的人,也没有查到。”陈铭对他们本来还不错的环境突然没什么信心了,“说真的,九痕。我们对付吴芬却牵扯出这么多事,真是够可怜的。”
“不管如何,徐达仁到底受了罪,而吴芬的日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