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墨家的事儿一出,墨九痕去医院看望父亲,还被一群狗仔给围堵在了医院门口。
“墨先生,不好意思,请问帝都日报上写的文章,是真实的么?”
“墨先生……”
墨九痕从下车开始,身后的记者们狗皮膏药似的追,他没搭理,却免不了和那些人斗智斗勇。
一扎进医院,都不敢再回去了。
陈铭亲自到大厅来接人,看到他阴沉的脸,“被蚊子盯上了?”
“嗯。”
“好像不少啊?”
他忍不住望外看了一眼,絮絮叨叨的问,“你呢,怎么打算的?”
“顺其自然。”
穿过走廊,到了医院后花园,他的手落在陈铭的肩上,“因为我,给你添麻烦了吧。我很抱歉。”
“这不好么?”陈铭幽默风趣,“我因为你,都被外界关注着。”
墨九痕开玩笑的兴致都没了,森肃的回:“顾凌寒已经向我们动手了。”
陈铭惶恐:“你们两口子没出事吧?”他又挠挠头,“话说,我干儿子他们没事儿吧?”
“昨天晚上,在书临街。我和轻诺差点儿发生车祸。”幸亏反应快,不然他们两个都得见阎王了。
墨九痕担忧的问题最近接踵而至,父亲的情况还没稳定,公司又出了状况,这些事,可以一件一件慢慢来。
唯独顾凌寒出其不意的迫害,让他紧张万分。
陈铭提醒他们:“你必须得雇人保护。”他心急如焚,“要不然我……”
墨九痕担心拖累自己的好朋友,着急阻拦:“我和轻诺的安危,我们自己会处理。你别管。”
“我是你的兄弟,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我担心会波及你们,最近不要到处乱跑。”墨九痕裹着羽绒服,转身,去病房,“我一会儿要去见见萧运。”
“他来找过我!”陈铭跟上对方的步子,说了实情,“之前起林镇仓库,有女人的尸骸,他担心你难过,没告诉你。”
墨九痕反应很寻常:“我知道。”
他对轻诺的执着太深,如果那个时候,真的以为轻诺死了,或许他根本支撑不到现在。
病房里,管家还守着墨沧平。
人没醒,戴着呼吸机。
从那个角度看过去,墨九痕第一次发现,曾经那个傲娇又讨厌的老头子,明明是扎在心头的一根刺,病倒了,却感觉不值一提。
被抛弃,被忽视,事关他的童年。
有人说,童年的不幸,终究会用一生来治愈。
管家站起身,拉了把椅子:“少爷?”
“叔,他怎么样?”墨九痕手臂垂着,脸色也不太好看,“醒来过么?”
管家失落的摇了摇头
。
墨九痕叹口气,走到父亲的床畔,杵着没动,满脸郁郁。
这一坐,一言不发的坐了两个小时。
穆轻诺冒着大风雪,带午饭过来看望。
谁料刚刚开了一半,突然觉得不适,着急推开车门,扎到一个垃圾箱,连连呕吐。
风刺骨,她冷得厉害,明明衣服穿的多,捂得严严实实。
正准备起身,自己停着的车子,打碎了玻璃。
等到她喊出声时,却只看见骑着摩托车的背影,闯进了巷子里。
速度之快,让穆轻诺自顾不暇。
快步凑近,她低着脑袋看了一眼,玻璃残渣直接碎了一车。
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得先打电话处理车子的问题。
想矫情的给九痕打电话,让人来接,但她又不想给对方增加负担。
萧运来了现场,看到穆轻诺冻得发抖,瞧着她苍白的脸,打听:“怎么不给九痕打电话?”
穆轻诺回以一笑:“这点儿小事,我自己能处理好,就不麻烦九痕了。”
“嗯,你可真是一个好太太。”萧运看她发冷,催促着说,“到我车里去坐着,我送你去医院。”
“那真是麻烦了。”
“不用这么客套。”萧运知会助理一声,兀自带着穆轻诺去车里坐着了,“你要是出什么事儿了,九痕铁定着急。”
萧运看了一眼保温盒:“午饭?”
“是啊。”穆轻诺看着萧运穿了件皮衣,都没戴帽子和手套,挺意外,“萧队长,你都不冷啊,穿这么少。”
萧运笑着看了穆轻诺一眼:“我比较抗冻。”
两个人相视一笑后,穆轻诺才谨慎的提出了最近发生的事,“萧队长,我和九痕被顾凌寒的人盯上了。”
“……什么意思?”萧运满脸狐疑,“他对你们下手了?”
“路南河附近的车祸,一模一样的手段。”穆轻诺手指撑着额头,十分郁闷,“那天晚上回去,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