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神态，自己都不肯相信，“没关系的，我知道……那只是你醉酒的行为。我……不会记仇。”

本来还打算道歉的顾凌寒听到这话，手指紧握成拳，朝着穆轻诺走近。

穆轻诺扶着门框，后退几步，神色里透着一丝畏惧。

下意识的。

她没想，却无形中暴露。

顾凌寒顷刻站住了脚：“你很害怕我，对么？”

自己退开那么迅速，想敷衍，都说不过去了，脸色都变得极冷：“有点儿。”

“对不起，我昨晚……”顾凌寒踌躇的说。

穆轻诺迎上对方的视线，晃晃手：“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凌寒先生。”

“……如果我真的……伤害了你，你……会原谅我么？”顾凌寒大胆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当然不会。”穆轻诺脱口而出，

急忙找了借口道，“我失忆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刻骨铭心的喜欢过一个人呢，我不能在失忆的时候，贪图凌寒先生的温柔。那是不对的。”

又是这样单纯无辜的模样。

被眼前的她演绎得淋漓尽致。

顾凌寒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会被这个女人给折磨。

但一想到同样被折磨的活阎王，他就认为不是自己的问题。

“你很坚持原则。”顾凌寒靠近，身上那种成年人的气质和他本人的胆魄融合，“按道理来说，我是很失望的，可我想了想，又忽然觉得我顾凌寒追求的女人有魅力。若是一开始你喜欢的是我，即便失忆了，也还是会为了我洁身自好吧。”

穆轻诺低头，斜眼瞅了一眼蹭亮的地板，直接戳穿对方自我安慰的深意：“所以……凌寒先生，我失忆前，爱的人不是你，是谁啊？”

糟糕。

顾凌寒没曾想到，穆轻诺竟然会逮住了话语里的漏洞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有些失神了。

想不说，又觉得穆轻诺伪装失忆，在试探自己。

他不情不愿的回答：“是一个能力出众的男人。”

“嗯？”穆轻诺再问。

顾凌寒放下手，落在穆轻诺的头发上。

她一阵头皮发麻的情况下，头顶传出一个凉薄的声音：“等你想起来了，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