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雪花纷纷扬扬,似柳絮般轻盈飘落。李清河身披一件带绒毛的精美大衣,静静地伫立在正殿门口。她双眸凝视着天空中悠悠飘落的雪花,那雪花如精灵般舞动,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白的纱衣。
凝韵殿内,炭火充足,暖意融融。殿外的庭院中,有两个下人在廊下值守。他们看起来年纪尚轻,脸庞还带着些许稚嫩。严寒的冬日里,他们不时地搓搓手。
“哎呀,天气好冷不方便运动……好无聊啊!”自李清河来到这个世界已然快小半年了,在这期间,她竟已被迫关禁闭三次。她微微蹙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烦闷。
巧儿坐在小桌旁,专注地绣着刺绣,听到李清河的感慨,她抬起头提醒道:“小姐,你已经看了一会儿雪了,仔细伤了眼睛。”
“好~”李清河敷衍的答应着转头看了看巧儿,巧儿正在绣花。她看到巧儿在绣的花样,是小小的红色菱形图案。突然灵光乍现!“我要做一副扑克牌!”
说干就干,李清河拿起书桌上的纸笔,下笔前,李清河想着自己所处的时代背景,以免因一些新奇事物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思考片刻,提笔设计起了扑克牌的牌面:原本的 a 到 k 被改成了一至十三。“黑红梅方”花色被换成了梅兰竹菊。人头牌换成了才子佳人图,每张牌面上分别绘着不同气质的才子与佳人。大小王牌画成彩色和黑白色的龙形神兽。“嚯,没想到我还有绘画技能!”
得益于肌肉记忆,李清河下笔如神,不一会儿便将牌面绘制得精美绝伦。她满心欢喜地凝视着纸上那栩栩如生的图案,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成就感。然而,很快她又陷入了沉思,思索着该如何将这柔软的纸片更好地握在手中。思来想去,她再次提起画笔,精心绘制了几张设计图。“来人啊!”她高声唤来小厮,“你们速速将这几张图拿到城里的木匠铺,让木匠务必照着做个样品出来,若办得妥当,重重有赏!” 小厮领命离开,不多时便有了回复。
这一日凝韵殿好生热闹。
“不行不行,这个太厚了。”李清河眉头紧蹙,手中拿着一个小木牌,不住地摇头否定。“这个也不行,太大了,一个巴掌根本无法握住。”她微微嘟起嘴,再次将手中之物放下,满脸的不满意。
“巧儿你让厨房煮一锅姜汤给跑腿的人喝了驱驱寒。”
“巧儿,拿我们院儿的腰牌给他们,让他们骑马去吧。”
正殿之中,李清河的身影来回穿梭,忙得不可开交。
“巧儿,我要的那油纸买来了没有啊?”
“来人啊,我要的油脂买回来没有啊?”
“哎呀,万一弄坏了,我得多画几幅。”
此时的李清河,一边专注地画着画,一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来往的下人们。冬日的凝韵殿,本是被宁王冷落之地,此时却热闹非凡,忙碌的仆人们进进出出,脚步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往日的寂静。
这几日,李清河可谓是忙得不亦乐乎。她实验了很多材料,把画好的扑克牌牌面进行了防水防晕染加工,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极为细致。光是为了这扑克牌的制作在凝韵殿里跑腿的人就有三波。他们来来往往,脚步匆匆,凝韵殿也因为这忙碌的景象多了几分生气。而李清河则全神贯注地盯着每一个样品,认真思考着如何改进,只为了能打造出一副完美的扑克牌,以打发这冬日里被禁足的无聊时光。
陆宇翰拥着他的娇俏小情人楚矜璃,正在府中温情缱绻。恰见小厮们频繁地往凝韵殿进进出出,这异常的景象让他甚是好奇。于是,他拦下其中一个匆匆跑腿的小厮,只见那小厮手上拿着取来的木片样品。陆宇翰微微皱眉,问道:“手上拿的什么?”
小厮恭敬地回答:“回王爷,是木牌,近日王妃在做木牌,说是做游戏用的。”
“是吗?拿来瞧瞧。”楚矜璃瞧见陆宇翰对此来了兴趣,伸手轻轻拦下了陆宇翰的手,立刻娇声娇气地嗔怪道:“殿下,寻常的木牌可不是这样的规制呢。姐姐做那么多木牌,定是要做什么巫蛊之术来诅咒奴婢呀。”
陆宇翰眼珠一转,略作思忖后说道:“你去做事吧。”随即便打发走了小厮。
陆宇翰搂着楚矜璃,听了她的话后,心中虽有一丝疑虑,但架不住自己来了兴趣。他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璃儿,不可轻易妄言。王妃虽与你有些误会,但也不能无端猜测她行巫蛊之术。”
楚矜璃却不依不饶,娇嗔着说道:“殿下,您就是心太软。那凝韵殿这几日如此忙碌,定有蹊跷。奴婢一己之身不要紧,只怕万一姐姐真的在做什么对您不利的事情呢?”
陆宇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了,璃儿,不可妄议王妃。本王自会派人去查探清楚。若王妃真的在做什么不当之事,本王定不会轻饶她。但在此之前,不可再胡乱猜测。”
说罢,陆宇翰搂着楚矜璃转身离去。而那被打发走的小厮则匆匆忙忙地继续往凝韵殿跑去,将刚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