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宁王府的凝韵殿中,一片静谧。李清河端坐在这豪华的房中,却迟迟不见她的夫君现身。李清河只觉疲惫不堪,“想来我那夫君今日不会来了,巧儿,帮我换药吧。”随后,巧儿小心翼翼地卸下她那华丽的装扮。李清河轻轻解开衣裙,露出满是疤痕的后背,巧儿则拿出药瓶和工具,极为细心地为李清河换药。
就在此时,寑殿的门突然被打开,发出轻微的声响。李清河听到动静,迅速拉起衣服,回头侧目而视,眼神中满是警惕。巧儿也连忙转身,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衣衫不整的李清河。
来人正是宁王陆宇翰。巧儿见之,心中有些怯意,忙向他行礼道:“殿下。”陆宇翰微微挥手,示意巧儿退下。他静静地站在珠链前,语气冰冷地对李清河说道:“你为何不行礼?”李清河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服,隔着珠帘敷衍地行了个礼,而后转身便欲回床上休息。
“意欢,明日需到宫里拜见父皇和母妃,你……”
李清河神色淡然,只是淡淡地回应道:“知道了。”
陆宇翰轻轻撩开珠帘,踱步走到婚床前,缓缓伸出手探向李清河的脖颈处,似欲有所为。李清河敏捷地侧身躲开他的手,冷淡的说道:“殿下,妾身身上有伤,多有不便……”陆宇翰微微一怔,看到了妆台上散发着草药味的瓶瓶罐罐,默默收回手,随后唤来侍女让她布置了偏殿,而后便在偏殿歇下了。
次日,宁王陆宇翰与李清河一同进宫拜见了皇帝与淑妃娘娘。李清河依照出嫁前徐婉仪所教的礼仪,从容应对着各种场面。皇帝突然忆起之前曾听李清河提及她会看书,便饶有兴致地问道:“意欢,朕记得你爱看书,最近在看什么书?可有什么心得?”
李清河一时被问住,脑袋一热,现扯谎道:“儿臣最近在读我朝历史,观我大瑾列位先帝之丰功伟绩,心中感慨万千,甚是崇敬。”
皇帝来了兴致,追问:“噢?有何感慨?说来听听。”
李清河情急之下,站起身来,手舞足蹈地背出一首伟人的诗来:“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背到此处,李清河微微一顿,心中暗自紧张,好在很快又接上,“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李清河激情澎湃的样子,一时间宫殿里鸦雀无声……顿时,皇帝高声大笑,拍手叫好,眼中满是赞赏之色,对这位儿媳妇愈发满意。他微微颔首,笑道:“好一个‘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看来朕这儿媳不仅博古通今啊,更有一番独到见解。淑妃啊!你给朕挑的儿媳妇甚好啊!宇翰啊,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陆宇翰连忙应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李清河则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庆幸自己临时想出的应对之策竟有如此效果。
李清河一面听着皇帝的夸奖,一面在心中默默拜谢着心中的伟人:“伟人啊!您当真是救世的伟人!您的智慧与力量如璀璨星辰照亮了黑暗,您的话语如同一盏明灯,为我指引了方向,化解了危机。我对您的崇敬与感激,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之后,李清河全程心不在焉,神游天外,所幸整个拜见过程并不冗长。回府之后,李清河只觉疲惫不堪,便拉上巧儿,在宁王府中随意闲逛。
李清河对巧儿说道:“如今我已是宁王妃,这宁王府是不是我也说了算呢?”
巧儿满脸喜色,开心地回应道:“那是自然,咱们以后应该能过上安稳日子了吧?
李清河仰头望向天空,微微叹息道:“谁知道呢?你看这天,不依旧是四四方方的吗?”
说话之际,二人行至池塘边的凉亭处。此时已然入冬,池塘中依稀可见荷花荷叶已然凋零枯萎。“巧儿,你也坐吧。”李清河亲切地招呼巧儿一同坐下。
巧儿向四周张望一番,见四下无人,这才缓缓坐了下来。
“你瞧,冬天来了,荷花也消失不见了。”
二人正对着池塘出神之际,一个酥软的声音悠悠传来:“妹妹拜见姐姐。”
李清河闻得声响,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身着素雅服饰的美丽女子,正欠身对着自己行礼。
李清河连忙站起身,礼貌地走上前扶起那女孩,“快快免礼,你是何人?”
“我是姐姐的妹妹呀。”女子说话的声音极为动听,直听得李清河浑身酥软。
“抱歉,我好像不认识你。”
见李清河没甚反应,那女子突然径直跪了下去,“娘娘恕罪,妾身楚矜璃,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啊!”
李清河听得一阵莫名其妙,“不是,你在说什么呢?你先起来啊。”
李清河走过去想要再次将她扶起来,谁知那楚矜璃突然大声嚷嚷起来,“妾身知错了,娘娘饶命啊!”随后,这楚矜璃满脸慌张地站起来一直往后退,接着撞上凉亭的扶手,顺势掉进了池塘里。
那楚矜璃在池塘里惊慌地扑腾着,只听李清河喊道:“她不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