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言站在天台上,冷风吹得她身上的大衣猎猎作响,又接了陈洺启打来的一通电话之后,魏晚言的整个脑子都乱成了一团浆糊。
应柏年发病发的突然,就连白以南都没有办法了,这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对策。
王太太转身回到了魏晚言身边,“走吧!”
魏晚言连忙跟在王太太的身后,前脚刚踏上直升机,忽然就犹豫了。
王太太送她回去,就也一定要去老宅。
她怕王太太知道些什么。
王太太看到魏晚言犹豫,便十分体量的收回了手。
“我如果和你一起走了,祝赞恐怕得闹起来,你可以自己回去吗?”
魏晚言诧异的转过头,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感激地用力对王太太点了点头,握紧了她的手。
“多谢你!”
“不客气。”王太太扶了魏晚言一把,“快回去吧!”
王太太的助理不知何时上了天台,跟在王太太的身边一起看着直升机离开了停机坪。
“夫人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回去?这次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不然她不会这么急。”
“有的时候,很多事没有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
王太太摇了摇头,
“眼下龙城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谁也无法保证自家企业会不会在明天就破产,能与应家联手,我们就能平平稳稳的度过这次风波,所以适可而止,没必要窥探他们的秘密。”
助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龙城恐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一个小时以后,直升机稳稳的停在了应家老宅楼顶的停机坪上。
陈洺启中途接到了电话,一早就跑上去等着了。
他在冷风中冻的不停的搓手,在他快要冻僵之前,终于见到了魏晚言。
“少奶奶!”陈洺启迎了上去。把魏晚言扶了下来。
“总裁他……”陈洺启话说到了一半,就看到直升机里坐着两个陌生人,连忙岔开了话题。
“咱们最好快一点。”
“知道了。”魏晚言转头里面的人挥了挥手,便匆匆忙忙的和陈洺启一起下了天台。
看着直升机飞走了,陈洺启才问到。
“少奶奶,那是谁呀?”
“是王太太身边的人,”魏晚言飞速解释,“放心,王太太没有和我一起回来。”
陈洺启点了点头,眼下也不是纠结那些事的时候,他们二人匆匆忙忙的回到了二楼,这会儿白以平已经在门
外守着了。
“少奶奶!”他迎了上来。
魏晚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也来了?”
白以平纠结的往里面看了一眼,“按约定,情况不太好的话,我和大哥要替总裁稳住局面。”
魏晚言皱起了眉,两个深知其中隐情,还是共同长大的发小都请的来,怕是里面的情况真的不太好。
魏晚言连忙推开门,闯了进去。
里面的情景比魏晚言想象的更要糟糕一些,白以南已经替应柏年挂上了点滴,各种急救措施已经做过了,可是应柏年就那么一直昏昏沉沉的躺着。
他脸色蜡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
魏晚言腿一软,险些摔了。
幸好陈洺启就跟在她身后,扶住了她。
“少奶奶,总裁现在没事,只是醒不过来。”
“怎么会这样?”魏晚言踉跄着走上去,坐到床边摸了摸应柏年的手。
“好凉。”
她转头看向白以南,“你也没有办法吗?”
“我只能说暂时稳住了他的病情,但是我不确定还会不会在短时间内复发。”
看样子,应柏年的情况不妙。
魏晚言皱起了眉,自己才刚刚离开一夜而已,怎么就这
么巧的发病了?
“把我的药箱拿来。”
“已经准备好了!”陈洺启拎过旁边的药箱,手忙脚乱的题魏晚言打开。
魏晚言的手指在针包上拨弄了一圈,选了两根最长的针,摸准应柏年胸口上的两个穴位,直接插了进去。
“这用吗?”
“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再说。”
白以南的脸色沉了下去,他虽然不懂中医,但是魏晚言的这个手法他曾经在临床的时候见过。
只有对待快要濒死之人的时候才会如此。
他有些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应柏年如今竟已经严重到了这般地步,心头立刻像压了千斤重石一般的沉了下去。
“你到底有几分把握?”
“我不知道。”魏晚言紧紧的握住了应柏年的手,“但只要还有一搏之力,我就绝对不会让他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