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安突然昏迷吓坏了裴家人,好在是私人医生急忙过来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大碍,只是太激动导致气喘不上,裴母悬挂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送别了医生后,她重新回了房,裴颂依旧站在床前。
他沉默着,眼中略显懊悔和晦涩。
“阿颂你出来,妈有话跟你说。”裴母帮裴淮安盖了张薄毯,然后转身对着裴颂说。
母子两站在走廊处,裴母皱着眉忍不住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裴淮安这么激动,裴颂却避重就轻不愿都说。
“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得出就是宋家那些事对不对?”
裴颂没回答,裴母就当他默认了,这么多年来她对宋晚这么好,把她当自己亲女儿对待也不为过,可这头白眼狼居然处处算计他们家!这次又是因为她!为什么宋晚就是这么阴魂不散!
这个狐媚子到底给自己儿子灌了什么迷魂药!
裴母的眼睛浮现丝丝愤恨,在裴颂目光看过来前才隐藏起来,看着儿子失意的模样,她心疼万分,忍不住叹息,“不管是谁你都不应该惹你父亲生气,你这段时间不在家不知道,他回来后身体就一直不好。”
“我请
了医生专门给他调养身体,为什么没有效果?而且您电话里跟我说他身体在恢复也是在骗我的?”裴颂皱眉,问了裴母这段时间裴淮安的状况,这才得知真相。
原来是两人不愿意自己分心担忧,才隐瞒裴淮安真实的状况。
听到这,裴颂想起与父亲的争吵,头更是疼的厉害,他后悔惹得父亲生气,既然知道他对宋家的态度这么执着,就应该背后调查,而不该一再试探。
裴母原本是责怪他几句,可见儿子这副样子哪里还指责的起来,而裴颂的电话却一直响起,他看了一眼却没理会,见状,裴母忍不住拍了拍裴颂的背。
“有事就去做事吧,你爸这边我照看着。”
裴颂顿了顿,转头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人,裴母却缓缓将门给关上,裴颂抬起头,便看见母亲那双略带悲伤却依旧温柔的双眸。
那一刻,裴颂眼角微微湿润,胸口仿佛被狠狠的勒住一般。
裴淮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深夜,裴母一直守在他身边,见人睁开了眼立即欣喜的迎上前,她倒了杯热水递到裴淮安嘴边,一点点的喂着。
暖意顺着喉咙流进了胸膛,裴
淮安力气也回来了些,将水杯移开,扫了一眼屋子,忍不住问,“裴颂呢?”
“出去了。”
“什么?”裴淮安大声道,胸口又传来一阵疼痛,裴母赶紧给他顺着气这才好些。
裴淮安喘着气,瞪大眼睛怒道,“你就不应该让他离开!”
“为什么?”裴母秀气的眉头皱起,手却没停着,“你们父子两瞒着我什么事我不问,但是阿颂一直都是个孝顺聪明的孩子,他无论做什么都不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为了我们整个裴家,你担心什么?”
裴淮安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他凝着眉,就听裴母冷笑了声,“是因为宋家是吧?”
见裴淮安神情一变,裴母道,“果然是这个原因。”
“裴淮安,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她缓缓开口,“上次在监狱我就觉得你说出的话不对劲,我越想越是害怕,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那一瞬间,看着妻子的眼眸,裴淮安近乎窒息,害怕和惶恐席卷了他的心,他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否认,却引来裴母更大的猜忌。
“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裴淮安索
性闭着眼大声说,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我劝阿颂是因为怕他太疯狂,到时候反而将自己陷的更深,宋晚不是那么好惹的人你也知道!”
裴母眯着眼不做回答,似乎在思考着他这些话是真是假,裴淮安赶紧捂着自己的头,神色痛苦,见状裴母吓了一跳,赶紧打算让医生再回来。
趁着她出去的空隙,裴淮安立即拿起手机给宋晚发了条消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回复,他看着天花板,心里头一阵沉重。
裴淮安怕裴颂和宋晚两败俱伤,危及到宋宇辰,也怕宋晚会不守约继续对裴颂下手,这些事一桩桩压着他,让他每日提心吊胆,近乎要喘不过气。
医院里三十楼的病房内传来一阵笑声,宋宇辰做完手术后身体恢复的越来越好,原本苍白的肤色也多了几分红润,让宋晚很是欣慰。
“先吃药再吃剩下的蛋糕。”宋晚手上原本拿着一个精致的白桃蛋糕,是宋宇辰最喜欢吃的东西,眼下还剩下一半她却不继续喂了,拿起药和水放到他面前。
“可是药好苦……”宋宇辰秀气的脸瞬间耷拉了下来,几乎是捂着自己的鼻子拿起药
瞬间吞了下去,苦意蔓延整个味蕾,还不等说话,香甜细腻的奶油就进了嘴里,他眼睛一亮,抱着宋晚的手让她继续喂着。
宋晚笑了声,姐弟两间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