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尽舟看了一眼手边的酒箱,里面足足还放着十几瓶酒水,全部都是高纯度的。
这要是都喝下去,就是铁打的胃都能穿了,他挥挥手让人退下,自己打开门走进去。
“酒呢?”裴颂见到来人,颇为不爽,又准备按下旁边的呼唤按钮,被沈尽舟拦下来。
“颂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晚晚姐又闹矛盾了?”除了宋晚以外,沈尽舟实在是想不出来还能有谁能够让他这么失控,“你们不是前两天才刚刚和好吗?怎么又开始闹了?”
对于他们的分分合合,沈尽舟都已经习惯了,之前就连结婚的乌龙都搞出来了,这会儿也是见惯不怪了。
可一听到这个名字,裴颂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突然就从沙发上站起来,狠狠地弯下身子看着沈尽舟的眼睛。
那双眸子就好像是有吸魂作用一般,光是看到一眼,沈尽舟就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被人给捣碎了。
“以后,不准再在我面前提到这个女人一句!”他的警告让人慌张,让人害怕。
沈尽舟完全是无意识地点点头,“知、知道了。”
裴颂收回视线,一头扎在沈尽舟的身上,
这才消停下来。
他松了一口气,扶着裴颂回去。
“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喝成这样?!”裴母的脸色还没完全缓和过来,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相继出事,她也冷静不到哪儿去。
将裴颂丢在床上,沈尽舟早就是满头大汗。
裴母只是坐在床头,给裴颂细心地擦着身子,眼睛都没抬一下,“实在是太麻烦你了,今天帮忙把裴颂送回来。”
除了一点客套话以外,裴母甚至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更何况是一杯水了。
“那阿姨,我就先走了,让颂哥好好休息吧。”
裴母一边擦着裴颂的脸颊,一边流眼泪。
自己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子呢!
宿醉回来的裴颂很早就醒来,从床上翻起来,直接就奔到厕所,抱着马桶就开始狂吐。
直到最后胃里都是酸水,疼得直抽抽的时候,才勉强停下来,他大声地叫了一句,“宋晚,给我拿一条毛巾来。”
手在空气中等了好久都没有反应,一抬头这是老宅,并不是在瑰园。
裴颂的酒量并不算好,以前在商场上难免会遇到这样的场合,每次回来,都有宋晚给他熬
好醒酒汤,一晚上几乎都不能睡地陪着他。
从来都不需要自己跑到厕所,有她在的时候,什么都是准备好的。
他翻过身,有一些呕吐物粘在了嘴巴边上,前胸的衣服上也都是有一些污渍,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酸臭味。
“啪!”
他抬手,用尽仅有的一点力气对准自己的脸就是狠狠的一下。
“没出息!”
他辱骂自己,想要忘记至宋晚,可越是如此,那张脸就记得越清楚。
一直在脑袋前晃悠,赶都赶不走。
从浴室出来,手边的小桌子上就有一个小木偶,一有人走过去,就会亮起灯来,光线并不强,但是完全足够看清路线。
这也是宋晚买回来的,当初他还吐槽了一句是智商税,可她偏是觉得好看就留下了。
他伸手将那个小木偶翻下来盖住,挡住了前面的光,自然就感应不到人走过了。
之前为了撮合自己和宋晚,裴母拿了不少宋晚的东西放在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她。
他随手拿起一件衣服出门去,开着车去了江边。
就这样双手环胸地一直看着微微亮的天边有太阳升起来,就这么等着
天亮。
如此同时,宋晚也是一夜无眠。
她就坐在飘窗上,抱紧了双腿,一直看着天边。
天一亮,裴淮安被调查的事情就在整个深城都传开了。
徐子淇只发送过来简单的一个字——成。
宋晚收起手机,天上的阳光越来越刺眼,她抬手挡住一点刺激的光线。
一切只不过只是才刚刚开始,怎么就会这般难过,她低估了裴颂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也低估了自己对他的在意,可是父母的仇恨让她不得不清醒大脑。
“这辈子我欠你的,下辈子我再还给你吧。”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直到快中午,裴颂才逐渐缓解了心情,接起了电话。
“裴总,你在哪儿呀?!快回来吧,公司都已经乱成一团了!”
按照底下人的说法,他打开了手机的热搜,第一条就是深城富商疑似有人命官司
还特意将人命官司四个字大大地标红,还真的是担心没人知道呢。
再一看这个id的名称,敢发出这样的稿子,看来是背后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