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谈谈趣事,如何?”
沈铸的话中,有邀请之事。赵子殷想想后,点头应了。
当初,刘二爷的结交,赵子殷婉拒时。那会儿,在酒肆之中,被伎子纠缠,还是沈铸解的围。赵子殷想着,沈铸薄面,他怎么都得给的。
这不,赵子殷和沈铸分属于两个阵营,他还是愿意听听沈铸说些什么?
当天,晚间,赵子殷留了沈铸的前院中,二人禀烛夜谈。
小席上了,有酒有菜,二人小饮一些后。
沈铸先开口,说道:“当年,我被羡慕,拜入师傅门下修习。如今,我却是羡慕赵世兄,一身轻松无累,不被某些羁绊所束缚啊。”
“沈世兄背靠师门,有人撑腰。将来前途无量,岂可如此消沉?”赵子殷再饮一杯了酒,笑着开解道。
“赵世兄,你不懂我之难啊……”
叹一声后,沈铸也是苦闷的饮了一杯。
“世兄,我此回也无他求。只是有一封家书,望赵世兄帮忙托人带回封县城,给家中老父。”赵子殷拿出了一纸书信,递与了赵子殷。
“此事,我除了赵世兄,也不知道应该托于何人。”
沈铸说了此话后,又是苦闷的再饮一杯酒。
那等将酒作解忧药的样子,让赵子殷是心中有了好奇。不过,赵子殷还是忍耐的得住,他可是知道,有时候,秘密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
被人灭口,就是更冤枉了。
“依咱们两家的交情,区区小事,我应了。”赵子殷收下了书信,然后,笑道:“正巧,我也有家书要寄回封县城,顺到把赵世兄的家书,一起托人带回就是。”
“如此,铸在此先谢过了。”
沈铸起身,躬身一礼后,又道:“还望世兄帮忙一定叮嘱,此信请亲自交于在下老父。”
望着沈铸郑重的样子,赵子殷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这一场二人聚会,赵子殷回了他在唐国公府的后街胡同巷子住处时,一一写了书信,寄给了潼关的伍恒卿。在信中,赵子殷讲明了他的某些猜测,当然,也不乏是想通过伍恒卿的嘴,告诉刘元德大人,周国公府应该在办某些大事。
这不,已经有人开始心浮气燥了。
景泰八年,春,二月。
封县城的赵家诸人,收到了赵子殷的家书。
而沈县尉嘛,同样是收到了儿子沈铸的家书。只不过,这位八品县尉在看到了儿子的家书后,是满面铁青色。
“太过份了。”
讲了这四字,沈县尉是恼意横生。只不过,想着蓬莱仙门的势力之大,沈县尉又是强忍了心中的怒气。
当晚,气得胸闷的沈县尉是在书房里静思,以至于全无胃口吃了夕食。
“老爷,这是出了什么事?”沈家夫人见沈县尉一直没有吃半点东西,自然是亲自到了书房。还是给送来了煲好的羹汤。
“再是生气,饭还是要吃的。您啊,不比当了,这身子骨是自个儿的,怎么能不好好珍惜?”沈家夫人自己动手,给沈县尉舀了羹汤。一边递与了沈县尉,一边劝道:“多少用一些,咱们全家可是指望着老爷您啊。”
“您就是家中的定海神针。”
沈家夫人的话,软硬皆施。
沈县尉听着老妻的劝慰,还是接过羹汤,一口气食了一碗。
这会儿,真是食了一碗后,沈县尉发现,他也确实是饿狠了。
只是,先前光顾着生气,没注意还饿着肚子罢了。
“罢了,罢了,不吃了。”
越是想着关于家族生死之事,沈县尉越是没了胃口。
“老爷,你若是有什么难事,不妨与我说说。”沈家夫人继续说道:“我听听,也让老爷发发火,免得火大伤身。”
沈县尉与妻子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这会儿,倒也没有隐瞒事实,而是叹道:“咱们当初,花了多少人情,才把铸儿送进了蓬莱仙门。那时候,想着铸儿是入室弟子,前程必定一片光明。”
“不曾想,倒是害了铸儿。”
沈家夫人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铸儿媳妇,不是蓬莱仙门丹秋子长老的关门弟子兼女婿吗?”丹秋子的独女,都嫁给了儿子。这还是生了一以龙凤胎。这等消息传回封县城时,沈家夫人给菩萨可是添了不少香油线,她高兴多了孙子孙女啊。
“你不懂……”沈县尉再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