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份外想家,想念家中的娇妻孩儿们了。
“茵姐儿的字,倒不错。一段时日没见到,有进步。”
“箓哥儿、策哥儿的画画……哈哈哈……”赵子殷越瞧,越是开心的笑起来。笑过后,赵子殷忍不住想着,他寄回的生辰礼,不知道两个小儿见到后,可是喜欢?
“倒是辛苦明月了。”想着怀孕快要生产的媳妇,赵子殷就是越加想念啊。
“也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赵子殷是念念有词,道:“若是男孩儿,必然是孩儿的祖父取名。可若是女孩儿,倒是能由我这亲爹取个好听的名儿呢。”
对于媳妇腹中的孩儿,无论是男是女,赵子殷都是高兴着。毕竟,那是他的孩儿。
远在徐州的杜明月,却是不知道京城如何?
她在徐州的灵安县城中,继续着她的渡日。
只不过,这些日子的风声紧张起来了。
“少夫人,外面不对头的很。”
“小妇人听说,县城门都关闭了。那些个流民,县城也是早不收拢了。听一些巡视的衙役讲,凡是来咱们县这边的流民,都被县尉大人安排的军爷全部赶往外地呢。”
狗蛋娘跟杜明月回禀了外面市井的消息。
这些话儿,杜青云是不敢跟他姐杜明月讲的。因为,杜明月已经怀孕八个月,眼见着就快要生了。杜青云怕外面消息太坏,吓着了他将要临产的家姐。
事实上,杜青云跟杜明月讲的消息,都是和了稀泥的。
可从狗蛋娘的市井朝闻中,杜明月就知道外面的光景,一年不比一年了。
去年中原大旱,听说,今天中原还是大旱。
颗粒无收的百姓,吃什么?喝什么?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一方有难,八方来援。
朝廷那点振济,就是做做面子功夫。嗯,就是这点面子功夫,还要被层层苛扣。
能逃灾的,都逃了。
在灾地没逃的,要么,是坞堡住着,庄丁上千的大户。要么,是一贫如洗,连逃都没地方逃,等着做流民,打大户的饥民。
一朝灾,百性难啊。
“小妇人那会儿,是幸运的由娃爹领着早早跑出来了。”
“要不然,照这个旱法,除了饿死……”话到此,狗蛋娘也是伤心起来。她和两个儿子是逃出来了。可这代价,却是她夫家的公婆在半路病死了。她两个娃的爹,要不是为了护这个家,也不会活活饿死啊。
“也是小妇人和狗蛋、狗剩的命好,遇上了少爷、少夫人这样的好人,肯买下咱们一家三口。要不然……”
想想流民时的日子,狗蛋娘觉得两个儿子给少爷家当家奴,也是幸福的生活。
吃饱这事儿,在农家也是难事啊。
一天两餐,普通农户也是对付着,凑合的让人饿不死罢了。
“狗蛋娘,没事了。”
“你去忙吧。外面的事儿,我心头有数了。”
杜明月也没继续留了狗蛋娘说话。毕竟,杨兰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时候正坐月子呢。满家上下,就狗蛋娘能担起家务事。
杜明月问一问,也是记挂着,县城最近风声紧张。
稍晚时,杜青云下差后,又来看望了他姐。
“青云,明个早,你让咱娘来一趟,我有话想跟娘讲讲。”
杜明月跟她弟说话时,在话尾叮嘱了一句道。
“成,我知了。”
“姐,你找娘来,是什么事啊?”杜青云问道:“我看能办不?要我能办,直接就给你利落的办了,得了。”
“我要生你外甥了,你能帮忙?”
杜明月反问一句。
杜青云摸了一下脑门,哈哈尴尬的笑两声。
然后,杜青云颇是不好意思的告辞了。
次日,杜母卫氏上门了。杜明月拉着亲娘说了话。母女二人嘀咕了许久,杜明月提了一嘴儿,道:“娘,青云忙衙门里的差事。最近风头紧,家里可备足了粮食,还有油盐和柴火?”
“那些个家用,哪个都省不得。”
杜明月一提,杜母忙点头,道:“你弟回家提了,咱们都备了些。”
杜明月一听,从袖中拿了早备好的银子,道:“有备无患。多搁些在家中,心底踏实啊。”
杜母迟疑,道:“这……”
老让闺女贴补娘家,杜母还是怕这事儿叫姑爷知道后,会心底不痛快。毕竟,她家这闺女是高嫁啊。
“娘,放心吧。这银子过了明路的,我怎么花?夫君不过问的。”
这点银子,也是杜明月在赵家时,攒下的媳妇子的月例钱。这点媳妇子的脂粉钱,杜明月十分自信,她夫君一定不会过问她怎么花的。
见杜明月一再保证了,杜母方是收下了银子。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