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冷气温度向来很低,炎热的天气还好,现在下了暴雨,雨丝冰凉凉的,泛起几分冷意。
“我盖着被子呢。”南荞趴在枕头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昏昏欲睡。
突然,病房门被敲响。
罗筱竹去开门,看见门外的人影后顿时冷了脸,“你还有脸来?”
傅司珩神色寡冷,眉眼间满是郁气,觉察到罗筱竹的冷淡,他没放在心上,径直走进了病房。
南荞趴在床上,正好背对着门,没回头看,只问罗筱竹,“谁来了?”
她一头柔顺的黑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的柏溪脖颈间,
暗红色的擦伤若隐若现。
傅司珩深邃的视线落在南荞身上,眸底一片晦暗。
见罗筱竹没出声,南荞撑起身子回头看,正好对上傅司珩的视线,她愣了一瞬,开口,语气也有些冷淡,“你怎么来了?”
罗筱竹厌恶的瞪了傅司珩一眼,又递给南荞一个眼神,随即拿起手机往门口走,“我出去打个电话。”
没几秒,病房门被关上,房间内只剩下南荞和傅司珩两个人。
南荞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边。
傅司珩站着她趴着,总觉得气势上莫名弱了一大截。
想到上午
发生的事,她对柏溪忌惮不已,看着傅司珩,不由得有几分迁怒:“你过来干嘛?”
傅司珩沉默,刚刚陆北燃的一番话,打破了他十几天来的猜测,他和柏溪……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
他眉心不自觉蹙了下,心里忽然涌上一丝没由来的恐慌与烦躁,看着南荞,却是问:“你和柏溪,上午为什么发生争执?”
南荞和柏家相比,太过势单力薄。
柏溪摔断了腿断送了舞蹈生涯,又……流了产。
他怕柏家会因为柏溪针对南荞。
“你什么意思?”南荞仰头看着他,蹙起了眉
,“我什么时候和她发生争执了?”
“上午你们两个在楼梯间不是因为争执摔下的楼梯?”
听了这话,南荞只觉得好笑。
她分明是被柏溪故意拉扯下楼梯的,什么时候和她发生争执了?
“她是自己站在楼梯上往下摔的,我去拉她,结果被她故意拉扯下了楼梯。”南荞神色认真,“我们没有发生争执。”
见傅司珩不说话,南荞继续道:“早上她给我打电话,说有些关于你的事要和我聊一下。”
“我去了她订的咖啡厅,结果——”南荞唇角扯起冷笑,“她就说了一些
你们之前在一起时的事,我懒得听就走了。”
“结果那一层的电梯刚巧坏掉了,我走一层楼梯去下一层坐电梯,刚进楼梯间,柏溪也跟了进来。”
南荞盯着傅司珩看,“她就站在楼梯最上层,直挺挺的往下倒,我去拉她,结果被她拉扯下了楼梯。”
话落,病房里一阵沉默。
傅司珩嗓音低沉,答非所问:“柏家,势力很大。”
他相信南荞的话,但是柏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南荞冷了脸,此刻,她褪去了往日里的温和,全身像是长满了刺,锋芒毕露,“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