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狐疑的打量自己的孙子,“你和小溪,确实……咳咳,那个过了?”
这个臭小子看着不像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人。
傅司珩眉头拧着,唇角绷成一条直线。
那天在酒店的事,他没有一点印象,事后调查时也有很多疑点,但也不能确定什么都没发生。
见他没否认,傅振年没好气道:“你该不会提起裤子不认账吧!”
柏家人那性子,要是不给他们一个说法,明天就能把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让全c事的上层家族都知道。
医院外,刚刚还一片晴朗的天空此刻
黑沉沉的,犹如傅司珩的心情,他眉眼沉沉,心情躁郁,“我去找陆北燃。”
自从发生了酒店那次意外,陆北燃去公司找他被赶走后,这段时间两人一次也没联系过。
急诊楼,陆北燃刚刚处理完一个病人,此刻接班医生过来了,他摘掉手套出了急诊大厅。
一出来,就看见傅司珩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黑沉沉的天空骤然刮起大风,吹的周围的树木簌簌作响。
陆北燃提步往傅司珩的方向走,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微微偏
头,避开他的视线,“你怎么来了?”
周围的医生和病患匆匆往楼里跑,躲避着即将到来的暴雨。
两人在肆虐的狂风中无声对峙着。
突然,傅司珩上前一步,提起拳头重重砸向了陆北燃。
陆北燃被打的一个踉跄,摇晃两下站直了身子。
他用舌尖顶了顶唇角,舔到了一股甜腥味。
他知道,傅司珩打的这一拳是出十几天前酒店的气。
于是也不生气,还把另一边脸凑了过去,“要不要再来一拳?”
刚那一拳很重,傅司珩松了松拳头,目光阴沉,“上午到底怎
么回事。”
黑沉沉的天空落下一道闪电,似乎要劈开整个天空。
狂风肆虐,气温沉闷。
路过的人都行色匆匆的。
陆北燃敛了敛桃花眸,“商场楼梯间,柏溪和南荞两个都滚下了半层楼梯。”
“南荞轻微脑震荡加背部擦伤,柏溪左小腿粉碎性骨折,还有流产。”
陆北燃懒散的嗓音有些发涩,“出血量较少,怀孕时间应该不超过半个月。”
“柏溪自己也不知道。”
话落,乌云密布的天空陡然电闪雷鸣,雨水哗啦啦的掉落。
傅司珩离开了,陆北燃一个人站
在急诊科和住院部之间的空地上,瓢泼大雨淋在他身上。
周围空无一人,大家都在楼里避雨,或者走楼上的连廊去其他医院大楼。
陆北燃蓦地笑了起来,苦涩的笑声被下雨声湮没,眼眶渐渐湿润,有水珠顺着眼角滑落,一时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良久,他弯了腰,向来没心没肺的人捂着脸放声痛哭着。
卖了兄弟一次再卖第二次,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混蛋的人。
住院部,罗筱竹把窗户关紧了,防止雨丝飘进来。
又回头去看趴在病床的南荞,“你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