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沉见她急匆匆朝自己走来,手捻了捻,冷然道:“那个地方只能男的去。”
“这不简单?你等我会。”
许如歌踩着拖鞋快速上楼,不过五分钟,换了男装和戴了人皮面具下来:“走吧。”
连带着声音都变成了清润的少年音。
祁北沉眼中闪过异光,眸光凛冽:“你确定要跟我一块去?毕竟你也算是……沈睿之的党羽。”
许如歌差点脱口而出‘她不是’,对上他犀利的眼神,忙止住:“我睿哥到z国犯事了?”
“那你又是什么身份?何洋说你是祁氏集团总裁,为什么会和军区有联系?”
“昨天忘记问了,你昨天干嘛跟我睿哥打架?还有我为什么会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她小嘴叭叭问,祁北沉听得又开始烦躁起来,沉着脸冷声警告:“想跟去的话,就闭嘴!”
许如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朝他眨了眨眼,配上那张少年面具,倒是人畜无害。
祁北沉没好气地别开头,开门出去。
车子是全封闭式的,连外面路线都看不见,路程很隐秘。
祁北沉从上车后,就闭目养神,全完无视旁边还有
个大活人,那疏远劲,就跟两人互不认识般,许如歌坐的浑身不舒服。
“祁总,你睡着了?”
“祁总,我是你来到z国来的吗?何洋说我们是夫妻,可我们什么都没有,应该是假夫妻吧?”
她自顾自问道,祁北沉置若罔闻。
许如歌不死心。
“祁总,我看你挺讨厌我的,要是真夫妻,咱们回去能把婚离了吗?”
她口快说完,车内就陷入了死寂般沉默。
即便看不见祁北沉的眼神,也能感受到可怕。
她有些紧张地吞咽口水,不过才一分钟时间,就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合同时间结束,你就自由了。”
许如歌怔了下,询问:“我们之间还有合同?”
祁北沉坐直了身体双腿交叠,“是,我们只是签了合约,你假扮的妻子半年,半年后,你就自由了。”
他昨晚想了一宿,承认了自己和她签合同,是有私心的。
眼下他竟然选择了继续寻找,在她失忆的情况就,理应拉开距离了。
“原来如此,难怪我们这么陌生,我都快尴尬死了。”
陌生?
也是,失忆后的许如歌,不过是将他给忘
了罢了。
祁北沉蹙眉,厌弃自己这善妒的想法。
他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淡淡道:“嗯,那你重新适应下吧,毕竟演戏也不能太假。”
许如歌抿了下唇,定定地望着他刀削般侧脸,想看出点留念或者感情。
可惜什么都没有。
祁北沉就跟块木头似的,连个眼神都不给她了。
现下,她也不知道装失忆是好,还是坏。
她掐了下坐垫,让自己冷静下来,问:“审问言旭漠是怎么回事?”
“这里不是a市,仅凭我一人救不出你。我和沃德森还有鹰隼合作,却不料惊动了上层,知晓齐罗维也出现后,就一同合作派人找到你了。可沈睿之带不回去,但必须给两国一个交代,那就只能将言旭漠和齐罗维一同带回去给他们审问。”
至于审问内容,无非就是关于h型迷药的。
许如歌串联这些关系,想也知道言旭漠日子会不太好过。
祁北沉余光忍不住偷瞄,见她沉思,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松开两腿,俯身微微凑近:“你还记得鹰隼q吗?”
“啊?”
“你和鹰隼也有合作,记得吗?”
“记得啊。不过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鹰隼有合作?”
祁北沉锐眸微眯:“我和你的合作,也是他介绍的,你没印象?”
许如歌皱着眉回想,按住了太阳穴:“头疼,记不起来。”
“呵!”祁北沉呵笑:“你连q都记得,却对我没任何印象?许如歌,你究竟是真失忆,还是……装的?”
他锐利地黑眸紧盯着她的双眼,但凡看出半点端倪,他都会立刻撕开她的伪装。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知道我唯独忘了你,让你不高兴了,可这又不是我想的。”
许如歌委屈地撇了下嘴,手臂微微偏了下,露出了上面泛着青紫的针孔痕迹。
祁北沉看到那痕迹,皱眉指了下:“你手臂上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可能被打的吧。”
许如歌戳了戳手臂,倒吸口气:“还挺疼,应该被打了不少针。”
祁北沉轻易被转移了目标:“沈睿之对你做的事,你也一概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