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我设法带回来的草药,你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季悠然拉开袖子,从中抖出几包草药,满怀希冀的看向了男人。
“多谢。”墨倾尘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翻检着草药,挑出几味止血的药材。
季悠然见状,立即站起身来,“我来帮您吧。”
墨倾尘往后一躲,目光淡淡的看着女子,“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来就可。”
季悠然动作一顿,有些委屈的看着男人,目光盈盈垂泪,“您的伤口在后腰的位置,又看不见,还是我来帮您吧。”
墨倾尘并未接受她的帮助,摇摇头,“不用,季姑娘你先出去吧。”
见他守着男女大防,季悠然心中气得呕血,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垂着眼眸低声说道:“王爷何须如此避着我,若是因为悠然之前向您诉说心意的事情叫您为难,你也可以当做没听见,如今性命最重要,迂腐的守着那些陈规旧制,恐误了您的伤情。”
她往前走了一步,“还是让我来给您上药吧。”
墨倾尘往后撤拍一步,神色冷淡,“你出去。”
他的话语毫不留情,季悠然一时之间脸上有些挂不住,羞愤的扭头出门去了。
关门声传来,墨倾尘确定她已经出门去了,拿起了草药放进口中嚼了一遍,然后敷在了伤口上。
背上和后腰好几处都有刀剑伤,因为实在找不到药材,他只能强忍着,伤口都有些化脓出血了,十分不好看。
好不容易离开了匈奴的地盘,季悠然主动替他去寻了药材。
头一阵一阵的发晕,上完药后他便蜷缩靠在了石壁上,慢慢的昏睡了过去。
季悠然在外等了许久,也不曾听到墨倾尘叫她,她实在冷的不行了,这才推开门进来。
发现墨倾尘竟已经靠着石壁睡了过去。
她心中郁闷极了,还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
墨倾尘算是她遇到的第一个!
她都如此上赶着,不要他负责,不要他给什么名分,他却依旧避她如蛇蝎。
仿佛粘上她就跟粘上了什么毒药似的,那副模样,看得她生气。
季悠然眸色沉沉的走到了墨倾尘身边,蹲下,手指轻轻的在他的脸上滑动,虽是糙了一些,可却是她见过的所有男子中最俊朗的。
而且他的身份地位也不低,她是十分喜欢的,可奈何男人不喜欢她。
可季悠然十分的自信,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绝对不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既然墨倾尘喜欢假正经,那便陪着他演戏好了,她就不相信,她陪在他身边这么久,他能做到一点也不动心。
现在这个机会可是老天爷给她的,两人单独相处最是容易产生感情的时候。
她可要把握住了。
心中这样想着,季悠然的眼中划过一抹志在必得。
睡过去的男人忽然轻声呢喃了一句什么?
她开始有些没听清,便将耳朵凑了过去,“王爷,您刚才说什么?”
男人呓语着,又重复了几句,听着像是在叫一个女人的名字。
季悠然细听了一下,确定了墨倾尘就是在叫一个女人。
“灯灯……灯灯……”
如果她没记错,墨倾尘的王妃就叫做檀灯灯。
她一时之间郁闷极了,瞪着男人紧蹙的眉头,忍不住的憋闷。
连睡着了都还在喊着自己王妃的名字,他到底是有多喜欢那个女人?
季悠然才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如此深情不悔的男人。
反正她没见过。
在她看来,任何男人都是勾勾手指就能来的,什么礼义廉耻,在那些无耻的男人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现在墨倾尘一心念着檀灯灯,不过是因为那女人远在天边,他看不着,摸不着,所以才叫他如此念念不忘。
等她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久了,他自然会知道,谁才是最好的。
季悠然捡起一旁的披风盖在了墨倾尘的身上,故意蹲在了角落里,缩起身子,环抱着自己睡了过去。
她现在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引起墨倾尘的同情心,让他可怜她,照顾她,继而爱上她。
……
檀灯灯回到客栈,便直接上了楼。
来到路喜的房间,她抬手敲了敲,“我进来了。”
刚一推开门,她便猛的被人拽住了袖子。
吓了一跳的她忙低头去看,却对上了一双委屈又可怜的眸子。
檀灯灯有些哭笑不得,上下打量着他,“不是让你洗澡等我吗?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
路喜本以为檀灯灯不会回来的,没想到她还是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他的衣服,她没有想要丢下他。
看着那双瞬间红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