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苏侯爷求到皇帝跟前,这主,皇帝不得不做。
只是,婉晴姨娘毕竟是将军府的妾室,按理得先过问连盛的意思。不过,皇帝觉得这就是一件儿小事儿,心里已默认了苏侯爷的说法,又不是争妻夺妻,不过一个妾罢了。这天下,除了皇帝的妾贵重,旁人的妾,就是礼物,就是玩意儿,送就送了啊。
稍晚些时候,皇帝瞧见同样脸颊带伤的连盛,嘴上假意训斥,心里乐开了花,“你看看你们两个,一个是堂堂侯爷,一个是大将军,都是国之重臣,怎能为个女子大打出手,真真是不嫌丢脸啊,传出去,本皇都替你们脸红。”
连盛跪在地上,飞速瞄了一眼苏侯爷,心想,这家伙该去盛世戏楼当戏子,演技炸裂。
“臣错了。”连盛跪下请罪,认罪态度诚恳,“皇上,婉晴姨娘不是旁的女子,她是您赏赐给臣的可人儿,臣一直如珠如宝宠爱着。臣原本想着,过上一年半载,就升了婉晴姨娘的位份,做将军府的二夫人。”
这下,轮到皇帝尴尬了,万万没想到,扯来扯去,还能将自个儿扯进去。皇帝倒忘了婉晴姨娘这号人,随手赏赐连盛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本就不是一件该牢记的大事儿。
“这?”一边是苏侯爷的救命良药,一边是连盛为守护皇帝的赏赐坚决不退让。
正当皇帝冥思苦想解决法子时,将军府传来消息,婉晴姨娘吞金自缢了。
“连大将军,你你害我啊!”苏侯爷得知婉晴姨娘的死讯,当场吐血,陷入昏迷。
名医不必再为苏侯爷诊治了,他好不容易寻到救命良药,还没来得及享用,药就没了。
苏侯爷大病一场,伤心欲绝,万念俱灰,侯府大门紧闭,谁也不见。
一时间,流言蜚语充斥京城。
“苏侯爷为人不地道,挖墙脚挖到将军府的后院了,这简直是明晃晃打连大将军的脸嘛。”
“这件事,连大将军也做得不美气。女人嘛,苏侯爷既然看上了,给就是,就当送给苏侯爷一份大礼了。这份人情,苏侯爷不得记在心里,让苏侯爷记下人情,比一个女人有价值多了。”
“听说,那位婉晴姨娘乃皇上赏赐,可不是普通的姨娘。能随便送人吗?”
“自然不能了,皇上极少赏赐大人美人儿,连大将军得皇上看重,享受皇恩浩荡。”
“话不能那么说,苏侯爷也是情况特殊嘛。苏侯爷身患隐疾,看过无数名医,皆无效用。万万没想到,这位婉晴姨娘竟是治病良药,关系到苏侯爷的终生幸福,还关系到侯府的将来连大将军该理解,该忍痛割爱才是。”
“先前,侯府夫人就是嫌弃苏侯爷,又趁苏侯爷在香山休养,侯府夫人就在苏侯府明目张胆和护卫厮混在一起。听说那名护卫长得五分似连大将军,该不会,该不会苏侯爷夺连大将军的姨娘,就是为了恶心连大将军,故意给他难堪吧。话说,也有这种可能啊。”
说来说去,于情于理,苏侯爷没错,连大将军也没错,皇帝更不可能错了。
错的是谁?于是,流言蜚语的漩涡又对准婉晴姨娘。
“说到底,那位婉晴姨娘就是红颜祸水,死得好,死得妙,免得污了苏侯爷和连大将军的体面,祸害了人家。”
盛世戏楼的雅间里,连盛和苏侯爷对弈,林浅意坐在一旁观战,与其说观战,不如说她忙活着嗑瓜子、吃糕点。
她对下棋,不怎么感兴趣,太费脑子了,还不如专注嗑瓜子来得舒坦。
“你有什么打算?”连盛将吃掉的黑棋放到苏侯爷的手里。
“回北疆,京城这地儿,不适合我。还是在北疆,驯烈马、喝烈酒、唱山歌、吹烈风才是我向往的生活。”
“且安心,北疆有我,京城就由你孤军奋战了。”
说到这里,苏侯爷的目光落在林浅意的脸上,“以后你有帮手了,你的这位少夫人,拥有大智慧,奉劝你珍惜。”
“我还是劝告你一句,那个人,离她远一点。她对你,当真只有利用。”
苏侯爷病了半月,病愈之后入宫一趟,不知和皇帝说了些什么,皇帝准许苏侯爷回北疆,还派了一名太医随行,说是去北疆采集灵草,为苏侯爷治病。
经此一事,皇帝对苏侯爷添了两分新鲜的愧疚,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愿意试试。
听说,皇帝恼了昭月贵妃,因着她的提议,皇帝才生出试探苏侯爷的心思,却没想到引发一场闹剧。
苏侯爷远走北疆,没个年,回不得京城。
每一日的清晨,太阳照常升起;每一日的黄昏,太阳照常落山。
将军府接二连三死姨娘,林浅意就是想低调,还是会成为宴会上谈论的话题点。因为,接二连三死的是姨娘,而她这个将军府少夫人活得好好的。若说姨娘们的死和林浅意无关,恐怕没人会信。
这不,林浅意带着蜜香刚踏进户部尚书府的花园,就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