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抽动嘴角,心里腹诽:何人?把你送上太子宝座的人。
洛槿安也不在意沈默的卫国公,见对方脸色难看,他心里舒畅的眼角都染了几分笑意。
当侍卫带着王容时进入大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虽说进入大殿前王容时已整理了仪容,但还是能看出有几分狼狈。
“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仁和帝看着下方和王侍读有七分像的少年面色清冷,他至今都忘不了当日大朝会时那人对他的逼迫。
“有何冤屈,说说吧。”
仁和帝没有叫起,王容时跪着直起身子,朗声道:“草民要状告长乐公主买凶杀人,逼死我祖母。”
话音落,朝堂众臣议论纷纷,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是长乐公主所为,此举必会让陛下跟着担上污名。
仁和帝抬手止住众人的议论声,问道:“你可有证据?”
“草民有,被收买的婆子就在草民家中。”
洛槿安眉头微皱,看了上方的人一眼,含笑道:“陛下,这口说无凭,依儿臣看还是该把那婆子压来审问一番,不若儿臣去跑这一趟。”
“陛下不可”,卫国公上前道:“太子千金之躯怎可为了这等小事操劳,我看派几个侍卫去也就是了。”
“卫国公何出此言啊,这等买凶杀人的事若都算是小事,那什么才算大事,难不成在卫国公心中只有通敌叛国才算大事不成?”
卫国公心中一凛,言语也不再恭谨,冷笑道:“不知为何太子对这王家之事如此上心?”
洛槿安无所谓的笑笑,“只是觉得无聊而已,孤想看看去提人的途中能不能除去几个害虫。”
“好了”仁和帝拍了一
“臣在”
“你带几个人去王侍读家走一趟吧。”
王坤微抬头看了上首的陛下一眼,领命道:“臣遵旨”。
王容时心里一松,他以为有人证就可以把伤害自己家人的人绳之于法,却从没有思考过皇帝不止是皇帝,还是长乐公主的父亲。
洛槿安微垂下头,遮住了眼中的冷芒,因为他知道今日这案子不会有结果。
王坤是皇帝身边的一条狗,如今被放了出去,怎么可能不咬死几个人呢。
直到一队带刀侍卫闯进了王家,徐念才知王家公子去告了御状。
如今王夫人还在昏迷,王老夫人刚刚入棺,徐念只能先代王家行事。
她带好帷帽,让仆妇照顾好王家的小丫头,这才带着墨简走了出去。
为首的王坤看到走出来的少女以为是王家人,冷声道:“王容时说被长乐公主买通的人在王家,将人证交出来吧。”
徐念看着对面人阴狠的表情心中一冷,这哪里是来提人的,说是来杀人的都不为过。
但看着对方腰间的令牌徐念还是没有阻拦,她让墨竹将人交了出去,接着二人跟在一队侍卫后也向皇城而去。
王坤听到手下人的汇报,神色一冷,回头果然看到刚刚的两人尾随在队伍后。
他打马回身,长剑一指二人,冷声问道:“为何跟着本官?”
徐念吓的双手捧心,哽咽道:“大人既然提走了证人,想来陛下很快就能查明真相,小女是来接王公子归家的。”
“你是王家什么人?”
“王公子乃是故人之子,小女…小女…哎呀羞死人了。”
王坤看着双手遮脸含羞带怯的少女,心中冷笑,随后打马继续赶往皇城。
侍卫见那二人继续跟在队尾,对首领道:“头儿,那小娘们还跟在后面,咱们还怎么动手?”
王坤无所谓道:“她还能跟着进了皇城不成?总之咱们带回去的是一具尸体能交差就是。”
果然在一队侍卫进了皇城门后,徐念二人停了下来,墨简看着紧皱眉头的徐念询问道:“小姐是担心那婆子被灭了口?”
“只怕已经被灭口了。”
墨简愤然道:“果然都是一丘之貉,只是小姐,就算咱们跟着来了也阻止不了啊?”
“是啊”徐念望着巍峨的皇城,这个代表至高权力的地方。
她是阻止不了,但她也不会让里面的人做了恶事还能担个清白名声。
殿中众臣等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这时王坤匆匆跑进了大殿。
“启禀陛下,人证在途中畏罪服毒了,婆子说自己污蔑公主怕受天罚,以死谢罪。”
王容时神情怔忪,眼圈泛红,哑声道:“不可能,她亲口承认是公主身边的婆子买通了她,给了她一百两,你们去搜,去查肯定能找到证据。”
朝堂之上只能听到他控诉的声音,王容时这时也明白过来,什么以死谢罪,都是假的。
“哈哈…哈哈…父亲,您若在天有灵就睁大眼看看,这就是您效忠的朝廷,这就是您口中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