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腕上的镯子。
“我这也算苦尽甘来,一辈子土里刨食,没想到老了老了还享上我大孙女的福了。”
徐老爹不解道:“明明是老大媳妇尽的孝心,你啥事都往大丫头身上安。”
王氏吹灭烛火,上了床后才说道:“我和老大媳妇做了十几年婆媳,她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虽说识文断字,但在人情世故上还不如三媳妇呢。
不过老大媳妇是个有福气的,有咱们大丫头在,啥都不用她操心了。”
徐老爹欣慰道:“大丫头是个通透的,有她在一旁照看着,就不怕家里会兄弟不和。”
徐老爹这么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多少人能共苦而不能共富贵,那例子让他讲的话,一夜都讲不完。
王氏悠悠叹道:“咱两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想那么多也无益,趁着咱们活着多让大丫头在家里主事,等咱们去了那日才能镇住这四兄弟。”
徐老爹笑道:“我说你这个倔老婆子怎么那么听大丫头的话呢,原来打着这个主意。”
王氏得意道:“那是,大丫头可是有大造化的人。”
可惜夜色太黑,徐老爹看不到王氏脸上神气的表情。
第二日,徐念将写好的方子收进荷包里,因为坐的是县衙的马车,所以徐念没有再把自己裹得像个球。
这次去荣宅的不止田氏和徐念,还有王氏。
徐念觉得卖方子是家里的大事,又涉及大笔银钱,还是要王氏跟着去才好。
盛朝讲究父母在不分家,同样的父母在也无私产,徐念之所以能用银如此自由,还得有赖于徐老爹和王氏的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