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雇张宝根跟我干,给他抽成就是了。”
余红兰觉得也行。
“那农产品,就那么大魅力?”
余红星怼一下小妹。
“你不懂,我听说了,北边河对岸老毛子那边,重工业发达的要死,制造的弹药百八十年都用不完,但是老百姓想穿件裤衩子吃个面饼子都难,那边农业和纺织业轻工业特别落后,要啥没啥!
我拉一船白菜和面粉过去,就换了一船钢材回来!”
余红兰没想到,这个三姐都把目光投向海外了。
“那你要注意安全,国外不比国内,那边民风彪悍,你就一个人啊?”
“哪能啊,我会一点俄语,带几个大队长过去。”
“暗?你啥时候学的俄语?”
红星想当然。
“我们家都会啊,不对,你不会。”
余红兰险些以为自己又重新穿越了一回。
“不可能,我都没听你们说过,学校也不教吧?”
她都不太自信了。
红星白一眼红兰,不以为然。
“这有什么的,我们上学的时候两家闹掰了,可咱爸咱妈会啊,咱爸还会弹舌呢!当初老毛子来咱们辽省建厂的时候,咱爸还跟着过来当了一段时间护卫和翻译,在家住了好长时间。”
那是余红星童年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家庭团圆的时候。
这些红兰自然不可能有印象了!
她双手抱拳,冲三姐挥舞。
“原来三姐还是个学霸,小妹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余红星被老幺逗乐,噗嗤一笑,捶她一下。
“去你的!”
“你在首都有什么打算?我还要上课,大姐要上班,要不你等周天我找时间陪你转转。”
“得了,你忙你的去,我要到处走走看看,坐坐地铁,观察一下首都人民都吃什么菜,从哪里运过来,东北种植季节短,我得有个后备仓库。”
“那行,这生意我觉得能做,咱们国家地大物博,东北不能种植可往南去,山东河南都是好地方,而且周边日韩全是弹丸小国,物资匮乏,吃的肯定要依赖进口。
只一点,你要走正规路子,去工商部门问问,成立个正儿八经的外贸公司,为国家创造外汇和税收,没人会为难你的,注意安全,自行车归你,有事给我单位打电话。”
“得了,忙你的去吧,我有数。”
关于草药的书,余红兰还在写,但是她仍然觉得自己走过的地方太少,见识的也不多,跟本草经,本草纲目等比起来,九牛一毛,只能先把常见常用的写出来。
马上到期中考试的时候了,余红兰还负责出题,她准备开卷考,大姐和刘娟这两天都在医院给她搜罗病人病情,就当做试题。
余红星在家坐不住,很快就出门了。
还不到中午时间,她就看见易绍清推着倒三轮从外头回来。
这种车没有红兰给她做的好,但是可以倒着骑,顺便看着东西不被偷,余红星忍不住多看两眼。
易绍清已经认出余红星,车上还有好些衣服没卖掉,被余红星看的难受,他没好气地道:
“别看了,没卖完!”
余红星诧异。
“你认识我?”
“小余大夫挂在嘴边天天念叨的姐姐,我怎么就不认识了,我是易绍清,你看我半天了!”
余红星想起来了,小时候这人到余家很多次,接红兰给他妹妹治病。
“哦,那你怎么就回来了?”
易绍清看傻子一样看她。
“这都快中午了,我不得回来吃午饭?”
“嗤~”
余红星嗤笑。
易绍清恼怒。
“你笑啥?有什么可笑的?”
余红星摆摆手。
“我笑话你这么多本钱压在里面,春季眼瞅要过去了,夏装都要上市了,你竟然还不着急!”
易绍清不理解。
“这着急有什么用?卖不掉,留着明年再卖就是了。”
余红星翻翻白眼。
“你去年的新衣服,今年翻出来还新吗?还想穿吗?”
易绍清哑然。
余红星又给他会心一击。
“冬装压一千,春装压八百,夏装秋装再压一千五,到冬天,人家卖新款,你还有本钱进货吗?”
易绍清不说话了。
“那你说怎么办?我把衣服弄到工厂门口,人家压根不看。”
余红星正好想问首都消费力情况,追着问:
“那工厂大约有多少人?男人多还是女人多?年轻人多还是中老年人多?大家每月工资都多少?工厂效益怎么样,有工资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