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并不大,马英麟在墙上摸摸按按,随着一声巨响,地窖一面墙体挪开,里面竟然还有乾坤。
“这~”
马英麟镇定自若走进去。
“你以为我说的是一个小箱子?”
余红兰下巴都要惊掉了,手动合上。
这地窖应该比上面的院子还要大,各色箱笼堆砌,随意放在地上。
余红兰随手打开几个,书籍,字画,珍珠玉石,还有成箱成箱的小黄鱼,往里走,甚至还有钢琴,留声机等等,亮瞎余红兰的眼睛。
马英麟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选中一个箱子。
“东西多又杂,你先拿这一箱子书吧,剩下的以后再说。”
“这,这里不安全吧?”
马英麟早就看开了。
“哪里又绝对安全?这么多年,还是小命最重要,别的都放着吧,你太紧张身外物,身体内就不好了!”
余红兰赶紧按照师父说的,把师父指定的书籍都带上,一身轻松的出来。
马英麟随手给她一沓纸。
“这些都是我马家在全国各地的房产,唔,还有书籍埋藏的地点,有朝一日,你有能力护住这些东西了,再去挖出来,不然就随它去,别给自己惹祸。”
“好!”
余红兰拍拍背包。
里面厚重的书籍,让她的心也沉甸甸的。
中医发扬光大的路,任重道远。
因为路途遥远,这次不是骑车来的,走到木材厂门口,就会有公交车直达城区,师徒俩慢悠悠往公交车站走去。
突然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马英麟抬头看看天,还以为打雷要下雨了。
余红兰转身就看到身后,建在高处的木材厂,堆的高高的木料正圆滚滚的往下坍塌。
“不好,木材厂木料坍塌了!”
马英麟转头看,已经听到了厂子里发出阵阵暴喝声。
马英麟拉一把余红兰。
“走,去帮帮忙!”
余红兰赶紧跟着师父往厂子里跑。
多亏马英麟平时千叮万嘱,作为大夫要有随时随地救死扶伤的直觉,余红兰作为年轻人更要随身携带药箱子。
今天出来,不仅带了药箱,还有摇铃,药箱里有基本的治疗跌打损伤头疼脑热药材。
“你们是什么人?”
“大爷您好,我跟我师父是游医,这是我们的资格证,我们路过,听见里头出事了,怕有人受伤,想着赶紧来看看。”
看门大爷也正着急呢,三个看门的,两个跑去帮忙了,只剩他一个,不能离开岗位,可他儿子也在木材厂上班,正着急,见马英麟师徒来,赶紧挥手招呼他们。
“那你们快进来,我给你们带路。”
看门大爷说着,随手拽一个刚从外面回来的工人按在门卫室顶上,自己快步往空地上跑。
“快,快救人!”
“医生呢?快看看我弟弟!”
厂里只有一个卫生室,里面两个大夫都很年轻,平时只会看头疼脑热和简单外伤,哪里见过这阵仗!
被人拉过来,手忙脚乱,除了处理伤口,上药包扎,连缝针都不会,就别提疑似断胳膊断腿的患者了!
现场已经有不少挨砸伤的人,被救出来放在空地上。
还有人在搬运清理木料,只怕压在最底下的人已经凶多吉少,地上血迹已经渗透到土壤里。
余红兰赶紧跟马英麟分开上手救人。
那些能抱着伤处打滚哀嚎的还好说,最怕的就是躺在地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才是最危险的。
伤患最要紧的就是止血,失血过多不仅伤害内脏,还容易导致休克脑死亡。
余红兰上手处理大出血的伤口,先扎针止血,随后翻出药箱里的止血草药按压在伤口处。
“给我一块纱布绷带。”
“哦哦,给!”
身边一个女人呆愣愣的看着一脸血的工友,还以为对方已经死了,没想到扎针止血就能动。
余红兰顾不上太多,处理一个又一个,先止血,也顾不得对方有没有恢复生命体征,那还得去医院,用药,交给时间。
“止血草药不够了!”
余红兰又处理一位大腿被木刺扎伤的患者,回头就看见药箱里已经见底了。
“师父,这里很多草药!”
马英麟头也不抬。
“那就赶紧采下来用。”
多亏现在是初夏,堆木料的空地又是泥巴地,除了人走出来的道路,周围全是杂草。
余红兰顺手扯过一株铁苋菜,团吧团吧,用两块石头砸烂,糊在伤口上。
“这能行?”
已经有几个人围上来想要搭把手。
余红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