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被夸的不好意思,羞的整个人仿佛要缩起来。
易绍清凑过来。
“小余妹妹也漂亮又乖巧!”
郑婉怡一听自家儿子这混账话,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你也是个大小子了,咋说话呢?”
易绍清说着也觉得这话油嘴滑舌,可他一路上都没得余红兰一个好脸色,真的不容易啊!
“妈,我跟小余大夫一早就认识,也是今天去接的时候才知道给我妹妹治病的就是小余大夫。”
郑婉怡见状,冲马师傅笑。
“看看,原来我们两家早就认得,两个孩子还是朋友呢!”
余红兰直起腰,斜眼看易绍清。
“是,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
“嗯?”
郑婉怡疑惑。
余红兰笑盈盈的,易绍清站在郑婉怡身侧,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小幅度不停歇做着哀求的姿势。
听见易恺元走过来的脚步声,吓的赶紧收回手,打人的时候跟豹子似的狠厉目光,这会儿全是恳求。
余红兰心里笑的拍手,你也有今天!
“我三哥跟秦学武他们都是同龄人,经常一起打打闹闹的,他们男孩子玩的多,我就是认识,眼熟,偶尔见一回。”
郑婉怡回头看一眼自家儿子。
“这小子,跟秦工家大小子确实要好,下回咱们当亲戚,多走动,在外头碰上了,要是有什么事用得着的,你尽管找他,就把他当个跑腿的使唤。”
易绍清松了口气,对自己跑腿的身份认证的很快。
“嗯嗯,下回我跟机械厂那群小子说,我们就是把兄弟了!”
余红兰横他一眼,三哥才不稀罕他这个把兄弟呢!
等太阳大一些,不能再晒了,马师傅提出让孩子回屋。
“也到时间针灸了。”
不用易恺元两口子,易绍清抬手就把妹妹抱起来,轻快的上楼。
红兰洗了手,把指关节手腕都搓热乎活络,郑婉怡拿着毛巾站在旁边,跟余红兰交谈。
余红兰重点问了这两天病人的起居饮食。
郑婉怡几乎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孩子咳嗽两声,几点说话了,几点又发作,可以看出这一天两夜,郑婉怡几乎没有睡。
“能吃得下是好事,不过不能给太多,咳嗽也是肺气不宣,肝郁气滞导致的,肝郁咳嗽多发生在晚上,白天好好的,躺下开始咳嗽,都跟情志有关。
复发也多是在夜里,身边最好有人陪伴。”
郑婉怡担忧的很。
“嗯,昨晚我陪小云睡的,夜里握着她的手,她发抖我就醒了,按照您说的,给她一遍一遍按摩,这次发病过程很短,后半夜睡得踏实些。”
余红兰了解过程,适时调整方案。
“今天再针灸一遍,除了按摩,晚上也可以用药材煮水泡泡脚,昨天我跟师父特地上山找的药材,闷水泡脚刚刚好。”
郑婉怡点头。
“对,小云从小就手脚冰凉。”
“嗯,气血不畅,正常的小儿通常脚底带火,小云这把火一直没旺起来,泡脚有好处,水不能太烫,中途可以添水,泡个二十分钟左右,出汗了得擦干,不能吹风,别着凉……”
余红兰接过郑婉怡手里的毛巾,细细叮嘱。
易绍清已经捧着笔记本站在旁边开始记录,这是他今日被安排的主要工作,记录医嘱。
“好好好!”
郑婉怡跟着余红兰进房间。
“以前只以为呕吐才是发病,经过小余大夫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孩子发抖不是低血糖。”
躯体化病症煎熬的点在于没有人能看明白到底有多痛苦,在小云身上,还更明显,她无法说出口,都没人知道那是发病。
马师傅诊脉,生命体征稳定,红兰见小云精神状态也不错,抓紧准备施针。
易绍清头一次看见一包粗细不一的银针,甚至还有的粗针,粗的吓人,长度也惊人。
“这要扎在小妹身上?”
易绍清看的头皮发麻,不敢惊动别人,却又管不住嘴。
结果收到易恺元警告的目光,赶紧闭嘴,好嘞爸爸,现在能管住了。
郑婉怡掐一把倒霉儿子。
“别说话!”
小云像是听懂了一样,忍不住翘起脑袋看。
红兰冲小云笑一笑,银针藏在手里。
“小云这两天比之前舒服很多是不是?等会儿姐姐再给你治疗一下,你会越来越好,以后还会跟姐姐一起跑去上学。”
说着另一只手去按压小云的穴位。
“小云还不知道学校吧?我不仅可以上学,昨天还跟我师父一起上山,山上很高,看的也远,能看见咱们半个安平市呢,跟在天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