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自行车被砸一下,比后世小汽车被剐蹭不少让人肉疼。
程如峰看着车斜杠上掉的一块漆,捶胸顿足。
“易绍清你个小瘪三,别让老子逮到你。”
刺猬头和秦学武兄弟早跑没影了。
余红旗跟在后头,驮着马师傅慢悠悠的追上来。
程如峰欲哭无泪。
“呜呜,兰兰,这可怎么办!”
余红兰摊手。
“砸一下而已,什么怎么办!快点回家。”
程如峰摸摸掉漆的地方,仍旧心疼。
“掉漆之后就容易生锈。”
余红兰爬上车横杠。
“抹点油隔绝空气就不会生锈了,快点走吧,多大事儿啊!我顶着。”
程如峰松了口气,眼瞅红旗追上来,赶紧也跳上车,继续往余家方向骑。
“你说的嗷,你三哥要揍我,你可得给我顶着。”
余红兰拍拍程如峰胳膊。
“放心好了,刚才那刺猬头要欺负咱,不也是我顶着!”
程如峰仍旧心疼。
“早知道跟他打一架算了。”
“你是不是傻,车贵还是人贵?”
程如峰嘴硬。
“肉疼一下,过会儿就好了,心疼可就不行了,你看这车,以后都好不了了!”
程如峰晃了晃。
“况且我也不一定就输。”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人家多少人,你才几个人!”
程如峰昂着脑袋。
“我这边还有你呢,一个顶八个!”
“滚蛋!你有能耐自己上,你拿我挡枪!”
“嘿嘿嘿,我错了错了,我帮你干活~”
两辆车上挂满东西,风风火火的进家门,俩小子帮忙,红兰和马师傅出个嘴,筐清空,药材分门别类,去掉杂草和尘土,三个大院子都成了处理草药的地方。
草药的采摘是学问,另外炮制晾干晒干阴干存放等手法也是学问。
有的不仅不能放在一起存放,晾晒也要分开,这就体现出余家大的好处了。
一刻不停的忙到天黑,余红兰累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要到师父跟前,开始学习站桩打拳。
等太阳出来,余红兰擦干汗水,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正准备往易家去,易家竟然已经派人来接了。
余红兰在师父这边,听到敲门声,有些纳闷。
马师傅深居简出,谁会上门?
余红兰打开门,对方一愣,随后疑惑。
“是你?”
余家院门朝南,马家朝北,这会儿来人刚好站在阴影里,看不清五官,余红兰一时想不起来。
“你认识我?有什么事吗?”
来人是个跟红旗差不多大的小子,红兰端详一番,貌似也有些眼熟起来。
“额~我找马大夫和小余大夫。”
余红兰笑道:
“小余大夫是我,马大夫~”
她扭头。
“师父,有人找咱们。”
“谁呀?”
马师傅拿着包袱拄着拐杖从正房走出来,正准备带余红兰往易家去呢!
那小子脸上惊讶的表情很快就平复了,他抬脚进来,笑着冲马英麟和余红兰欠身。
“马大夫您好,我姓易,前天您和小余大夫医治的正是我妹妹,今日我母亲早早打发我来接你们。”
“嚯,你来巧了,我们也正准备出门过去呢,这就走吧!”
小子踏进院子,余红兰算是看清了小子的脸。
“是你,刺猬头!”
小子比五官更突出的是一脑袋的头发,乌黑浓密,剪断之后爆炸开,看着就扎手的样子。
易绍清讪笑,摸摸鼻子。
“那什么,我叫易绍清,小云是我妹妹。”
余红兰冷哼一声,转身往屋里走。
“昨天你还砸了我家自行车。”
易绍清狗腿跟在后头,低眉顺眼。
“是是是,我的错,昨天你还给了我一拳,现在还疼呢!”
“你活该!”
余红兰找出自己的包袱,摇铃,还有要用的药材。
易绍清生怕余红兰累着,忙接手。
“我来拿,我来拿!”
“那多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小人荣幸!”
易绍清有求于人,这两天没少听爸妈念叨妹妹情况有好转,多亏小余大夫,小余大夫看起来比马师傅还有本事,治疗分明是以小余大夫为主导,真是个天才小孩儿……
易绍清在家听了两天了,家里风气都变了,小余大夫不仅意味着为妹妹治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