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疼”三个字,如同一枚未成熟的草莓,入耳的瞬间就注入了我的心脏,把心染得酸涩不已,再由血液供往全身各处,最后凝结未欲掉未掉的眼泪,和喉咙里欲说未说的话语。
最后,我们都没能做,仍由他拉着去到客厅沙发上,直到清清凉凉的药抹在水泡上时,悬在眼眶里的眼泪才落了下来。
“很疼吗?再忍忍,马上就好。”
他用棉签轻轻地涂抹了一层芦荟膏,弄好后让我去睡觉,他等外卖到了再叫我起来吃东西。
我摇摇头:“我不疼,也不饿,你去睡吧,我搞下卫生再睡。”
“听话,卫生这块我明天会找保洁公司的人来弄。你去睡主卧,我睡客房。”
“这不好吧……”
“不存在,自你走后,我就搬去客房住了,不过我有定期搞卫生,床褥也换了不到一周,你直接睡就行。”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他不睡主卧的理由,可这个瞬间,就像大脑抽筋了一样,我有了一探究竟的冲动,于是我还真问了出来。
“既然不住主卧,又何必费劲劳神的定期清扫?”
我定定地看着江岷川,眼睛一扎不眨的,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和肢体上的哪怕是最细微的动作。
而他,竟没如我想象中的那样纠结或回避,竟然也坦然地看着我:“因为住那儿会想起有关你的点点滴滴,清扫是害怕你某天回来看到满屋的凌乱会不高兴。”
他的坦白,令我又激动又害怕,我轻咬着嘴唇:“都分手了,你还盼着我回来干嘛。”
“虽然分手,可我依然爱你,便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那我现在回来了,你又打算做什么?”
我问他,而他没有立刻回答。
这一刻,时间仿佛即刻停止了一般,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而他坐在轮椅上看着我,后来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只记得回
过神来时,两张脸、四瓣嘴唇已经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接吻是情侣或夫妻间,情到浓处最原始也最真切的情感交流,可对于一时冲动的我们来说,则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似乎害怕停下来就会被理智逼迫着分开,我俩的接吻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般的冲动,以至于嘴唇都被磕碰出了血来,可是谁也没有停止的意思,直到他掀开我的衣服想更近一步时,我才恢复了些理性。
“不可以……”
他的脸近在咫尺,听到我这样说闪过一丝失落,而我竟不忍心让他失望,补充道:“你的腿需要静养。”
他闻
言笑了:“那你来。”
……
……
一场小心谨慎又情难克制的亲密结束,我已满身大汗地倒在了地上,江岷川用食指碰了碰我的脸:“地毯凉,去床上睡吧。”
我虚弱地摇摇头:“我累,不想动。”
“那我抱你?”
“好啊。”
我说着朝他伸出手,见他真的想站起来,又连忙收回胳膊:“我开玩笑的,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等等我,我们一起。”
“你不是说要睡客房吗?怎么又变卦了?”
他攥紧我的手:“因为你刚才是我的朋友,现在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