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周琼的死,确确实实的影响到了他对我的态度。
而这些原因,都能从纸袋里得到答案,笔记本里记载的内容估计会很直观直接,但也能从其他资料里推敲出些什么。
按周琼一直以来对江岷川的态度来看,她对他是只有恨没有爱的,所以她在周渝川患病前做财产和遗书公证,把名下财产都给了江岷川的事实属奇怪。
病历也有很多问号,畸形子宫放在现在都是难治之症,更别提医学不怎么发达的三十年前了,可她后来怎么又怀孕且生育了呢?而她生的
孩子又在哪儿?
是有健康问题没能养大,还是因其他理由夭折了?
如果是,那江树海才明目张胆的和外面的女人生了对双胞胎,而周琼因无法生育的原因,在委屈接受双胞胎的同时,又心理失衡从小就偏颇周渝川,诱导兄弟反目,但内心深处又自知自己行为不当,所以才立了遗嘱,想在死后弥补江岷川?
可如果是这样,那周琼直接把财产给江岷川就好,又何必把就医资料及当年的日记交给他?
难道……
难道……
难道她才是江岷川的亲生母亲?
可不对啊,她都
亲口承认她不是了,可如果不是这样,那会是什么?
脑袋里突然闪过前段时间火爆头疼的一个词——代乃/子。
难道江岷川是江树海和周琼代乃/子所生?
也不对,即使是代乃/子,用的应该也是周琼的卵/子,生的也是她的孩子……
我想了很多,感觉脑袋都快想爆炸了,依然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这个时候我就更好奇笔记本里的内容了,如果能看上一眼,很多疑团都能得到答案了。
这一晚净忙着想这件事了,还没想透太阳就从窗户里照进来了,我才意识到江岷
川昨晚出去后就没联系我,我连他住哪都不知道。
我暂时把这事抛之脑后,给江岷川打了电话问他在哪个房间,结果江岷川说他在看墓地。
“看谁的墓地,周琼的吗?”
“嗯。”
“那么赶?”
“入土为安嘛。”
他声音压得很低,能感觉到他情绪很低落,我说:“给我个定位,我过来找你。”
“不用,今天要看好几个地方,等你过来我们可能已经去下个地方了,而且你现在不宜奔波操劳。”他顿了顿,又说,“对不起啊,临市那边可能暂时去不了了。”
“没
事,你忙的事重要,我能理解的……”
我其实还想说可以在苏州领结婚证,不一定要去临市的,但我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打断了:“你能理解就好,对了,酒店顶楼提供有三餐,你可以点客房服务,如果不和胃口就点外卖。”
“那你……”
他打断我:“我在忙,晚点再说吧,有事可以给我发信息。”
来到嘴边的话最终咽了回去,我嗯了声:“好,那我挂了。”
“嗯。”
我正要挂电话,就听到旁边的人说:“你一直逃避齐韵也不是办法,总得抽个时间告诉她的。”